为了早日到达西京,早日找到红颜子,早日解了这奇毒,早日回到渊峰去,云歌趁着毒还暂时被神玥佩压制着,抓紧时间,日夜兼程。
水怀珠见云歌如此,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心中半是心疼半是敬佩。一来是心疼云歌如此辛苦,二来是敬佩云歌能吃苦,不喊疼不喊累。和一般闺阁女子有很大的不同。
为了让云歌更舒适一点,水怀珠雇了一辆马车。
其实,水怀珠不知道的是,云歌并非一般闺阁弱女子,现代社会女性的独立,以及云歌从事的考古工作,都造就了云歌不同寻常的体质和敏感度。这样的日夜兼程对于前世的云歌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前世有时候野外考古,有些地方因为地势原因,交通工具不起作用,只能背着大工具包,一路跋涉。有时候为了一个问题,连着好几个通宵不合眼,那也是家常便饭。
路上一共走了七日。这七日,有人很忙,有人很悠闲。有人瘦了,忙瘦的有人胖了,吃胖的。有人长长喟叹一声:国师真不是人干的!有人满足地感叹一声:苍梧路上风景很不错!
忙的是右护法,因国师有恙,右护法只能以身代劳,所以瘦了一大圈:圣灵教教主,封国师,左右护法为其左膀右臂,下辖五大长老,每个长老底下又各辖几百弟子,这上上下下共千来号人,每天也总有那么几十件事情要飞鸽传书过来,更兼之,有些长老特别喜欢飞鸽传书,隔天就飞鸽传来一封问安的书信,水怀珠不能得罪,还得一一耐心回复。
渊峰事务繁多,西京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也要安排人手部署起来。水怀珠一手抓两边,其中说不尽的一二三四,谁干谁知道啊。
无良国师每天只是吃吃喝喝逗逗小松鼠,练练武功秘籍,逗逗小信鸽,每当云歌和毛球玩耍之时,总能看到水怀珠顶着两个黑眼圈,用苦兮兮地眼神凝望过来,云歌有点心虚,只好故作可怜:“哎呀,我这身中奇毒的病人啊,右护法,你辛苦你辛苦。”然后一溜烟躺下。留下一脸苦逼的水怀珠,继续干活。
其实这七天,云歌也不是毫无收获。短短几日,修身养性效果明显,人也白胖了,内力也增加了,更加耳聪目明了。除了偶尔毒发带来的不舒适之外,其他的,甚好。白鸽变成了信鸽,渐渐熟悉了圣灵教事物。至于更多的事情,那是需要时间的。没有那么快。
时间飞逝,七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到了第八日清晨,西京的西城门集云门三个字遥遥在望了。云歌早已经收到消息,集云门是西南郊菜农的通道和城内出殡的必经之门。此时,正是菜农进城的时间,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歪歪扭扭排队进城。
马车停在隐蔽处。
云歌和水怀珠在马车里,刚刚带好上面具,就听到一声鸟鸣声响起。三长音。云歌听得异常清晰,这是云歌上任之后,规定的接头暗号。顺利的则发出长音,不顺利的则用短音。
三声长音,应该是在西京的圣灵属下已经办妥了事情了,按照吩咐来此接应了。
不多久,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女子,一老妪。只是老妪的双手指甲带点微黑。似乎是做多了粗活留下的。
马车又在一黑衣黑裤打扮的人的驱使下,朝着来时的路驶回去。车上,赫然是两个人,面容和刚才下车的两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毫无一丝生气。已经魂归多时了。
老妪扶着年轻小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突然过来了一辆马车,驶到她们俩身边停住,两个丫头下了马车,朝着这两个人便作揖:“眠春、战夏,见过国师,右护法!”
那年轻小姐只是看了一眼,看了一眼不远处城门,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将目光转向那老妪。
那老妪会意,开口:“糊涂,这哪里来的国师,护法!明明是蒋府大小姐蒋露珠,以后就叫小姐便可。我叫水嬷嬷,乃大小姐乳娘,可记住了?”
“是!小姐万福!水嬷嬷安!”两个丫头异口同声中,那小姐和水嬷嬷上了马车,随后,眠春、战夏也爬上了马车,进入车厢内,朝着城内驶去。
车厢内,水怀珠嬷嬷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小姐,这两位,是我教一直在西京的暗桩,对西京的事情很是了解,带着她们,可能会很有用。”
云歌不置可否,只是点点头。感觉这马车很熟悉,跟华阳镇那马车风格类似。略一想,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