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上前查看女儿,两个小公主都已苏醒,姐姐忽闪着大眼睛正看着她,而妹妹则是咯咯的笑着,耳垂上沾了那花蛇的血,七堇看双生女儿无碍便放下心来,满眼慈爱的用手去去抹那妹妹耳垂上的花蛇血,谁知那血仿佛凝于耳垂之上,无论如何也擦拭不去,当真是古怪万分。
没多一会儿,白荷带着大批的侍卫赶到将蛇统统处理掉才算作罢。
次日,大王临驾后宫。
“孤听闻,昨夜这后宫并不太平啊。王后,这是怎么一回事,给孤说说。”
王后跪倒“臣妾治理后宫不善,方差一点酿成大祸,请大王恕罪。”
周厉王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见那王后花容月貌满目愁容,心下便有些心疼与她。“姜儿,快快起来,孤何曾忍心怪罪于你呀。来,给朕讲讲,昨夜怎的了。”
王后被周厉王色眼眯眯的牵起来,一旁的兰嫔不屑的轻声啧了一口。
“昨夜青华殿造了大火,宫殿是毁了,索性没有人伤亡。而与此同时百庆宫却走了水,不只是哪个粗手脚的婢女将石子抛入水龙之中,而使得水龙破碎,这才淹了香嫔的百庆宫。”
经王后说起,周厉王转头望向香嫔,香嫔起身行礼道:“都怪妾管教婢女无方,这才劳大王挂心了。”
“嗯,人没事就好,你那寝宫还要尽快修缮啊。”周厉王挑眉以示,堂堂君王虽是在后宫,却也是过分的轻佻模样了。
“哦,还有昭阳宫,不知怎的,额……”王后说了一半,有些迟疑。
“昭阳宫怎样?”周厉王好奇追问。
“不知怎的,却遭了蛇难。据宫人们说,那蛇爬的满宫都是,还都是些剧毒无比的花颈子蛇呢。”申后说道。
“蛇?这后宫怎的有蛇?”周厉王看向七堇刚想问及昭阳宫的情况。
香嫔就在一旁插话道:“听宫人们说,是常嫔引的那蛇去的昭阳宫。”
“常嫔?”周厉王一时有些想不起常嫔是哪一个,又不忍心驳了香嫔的话,便顺势说道:“将常嫔给朕带来。”
不大一会儿,太后带着常嫔前来。
七堇定睛一看,那常嫔一身的白衣纱袍此刻已经污秽不堪,头发也是松散着,本来清明娇美的面容此时却乌突突的染了赃物,神情也是呆呆的,全然不是昨夜那副仙傲的神色。
“母后怎的也来了?”周厉王起身上前。
“哀家听闻有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栽赃陷害常嫔,特此来主持公道。”太后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香嫔。
香嫔一看太后前来,便立刻没了嚣张气焰,缩着脖子往申王后身后躲。
“想来那常嫔是当年太后引荐的,而今成了这副模样,当真是可笑至极。”兰嫔为讨大王欢心便在那边说道。
周厉王微微一笑说道:“母后也是听说了昨夜的怪事么?”
“哀家已经退隐后宫,如今这后宫之事,哀家并不想管。只是这常嫔昨夜自寝宫大火后,便来了哀家的住处暂避,怎的在你们口中又成了恶贯满盈的妖孽。当真当哀家是死的么?”太后厉言让香嫔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奴婢失言,哦,是妾失言了。”
周厉王看着香嫔花容失色,不免有些心疼“香儿也只是猜测,太后不必挂心。”
“宫中侍卫军统领何在?”
“臣在。”焦统领上前。
“这么多的蛇从何而来?”
“回大王,臣,臣,臣不知。”
兰嫔嘴角一笑曰“大王,臣妾曾听父兄提起过,说这花蛇异象之事。”
周厉王素来最是相信这些奇门之术,即便是朝堂之上,宗伯一言常常抵得上文臣武官冒死禁言。
“哦?卫宗伯也曾说起过此事?”
“诺,不过这奇门之事,臣妾虽听闻,却也怕有了岔子,还是请大王招宗伯前来问话吧。”
卫宗伯到——
“微臣参见大王,太后,给位娘娘。”
“宗伯请起,宗伯可听闻昨夜后宫异象?”
“回大王,微臣今晨听闻,正预禀明大王。”
“哦?你且说来听听”
卫宗伯直了直身子,偷偷与兰嫔对了下眼神。兰嫔则是朱唇含笑的在一旁,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饮着。
“禀大王,昨夜微臣夜观天象,见那彗体无光,傅日而为光,故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天夭,于是施以玄迷之卦,惊觉那卦象乃风泽之卦。”卫宗伯说的高深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爱卿这是何意?”
“回大王,凤落岐山本应得以圣贤盛世,奈何山不复,泥潭接之。然那彗体悬于天宫,却左右暗淡无光,一火一水在其左右却仍未可压制,反而生于西天,乃是大大的凶卦,妖孽之祸啊。”
周厉王听闻,大惊失色,腾的一下从龙椅上起身。“宗伯说的可是真的,这,这可如何是好,何的以解?”
宗伯见那周厉王相信不已,便继续说道“回大王,不知这宫中近日是否有还未取名的双生之子新诞啊?”
七堇一听,不禁耳后一凉,预感到灾祸似乎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