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对，但还需要别的作证。”

阮灵语气都有些冷下去：“之后的事儿我会让别人查，你和秦玥别掺和。”

秦玥和江枝雪对医理不通，自然是不知道人失血到底会有多糟糕。

哪怕在医学发达的现代，产妇大出血也是很严重的，想来秦玥的母妃当初难产大出血是很难熬过来的。

也正因为难熬，所以才会对皇后产子时的‘盛况’惊讶。

失了那么多血，别说能不能生下孩子了，母体能不能熬过来都难说。

逢凶化吉，确实有可能，但皇后的族姐凌夫人，刚好前一日生子，孕期举动还那么怪异。

阮灵很难不怀疑。

这事儿涉及到皇家秘辛，不好让江枝雪继续调查露了马脚。

不然到时候事情还没查出来，江枝雪就先被拖下水了。

江枝雪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应好。

她这次出来主要就是为了递交消息，铺子里还有别的事宜，之后又聊了几句就想离开。

“等等。”阮灵把她拦下，“还有好戏没看呢。”

“好戏？什么好戏？”江枝雪有些纳闷。

阮灵却打哑谜：“随我来罢。”

言罢，她将二人带出茶馆，往之前凌英之离开的方向走。

路上秦玥有些紧张：“我们这样不会遇到凌英之吗？”

要知道，她张扬装扮都还没换呢，人群中很是扎眼。

阮灵笑道：“就是要遇见他！”

“啊？”秦玥不明白原因，但又觉得跟着阮灵总没错，想通后，她的担心瞬间就换了，“那就算走同一条路也不一定遇见吧？”

“一定会遇见的。”阮灵胸有成竹。

江枝雪眉头扬起，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早知凌英之今日会出来？”

阮灵步履不停，笑道：“只是凑巧。”

秦玥也起了好奇：“这也有凑巧？”

“是啊。”阮灵耐心回答，“他若是不路过茶馆闹这一出，这场戏还不会那么早开演呢。”

一开始阮灵还准备放个诱饵引凌英之出来，现在倒是省事儿了。

“那我们现在是去哪儿看戏？”秦玥更好奇了。

阮灵接着回答：“他被禁足的原因无非是夜宴上因为秦玥冒失，既然如此，好不容易出来肯定要先解相思之苦的。”

秦玥略作思索，突然道：“春风阁有他养的姑娘！”

说完，她又觉得恶寒，打了个寒颤。

毕竟听说那姑娘和自己十分相似。

江枝雪这才反应过来：“我都没注意这个方向是去春风阁的。”

春风阁，京城里头等大的青楼，之前秦玥便有提及过，这是凌英之养替身的地方。

见她们都反应过来，阮灵没再多说。

春风阁离得不远，又走了一段路后阮灵就停下了脚步。

“到了。”

江枝雪和秦玥闻言抬头，‘春风阁’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她们还能看见二楼有几个穿着清凉身材丰腴的姑娘，那白皙的胳膊全露出来，偶尔招手，偶尔甩甩绢帕。

有不少路人被吸引进去，路过她们三人时还上下打量。

秦玥咽了下唾沫：“真要进去吗......”

这可是青楼，秦玥一直以来只是听说，还从没接触过。

一旁的江枝雪看着比她镇定许多，但也没迈步子。

阮灵像是没听到秦玥的犹豫一般，她自顾自直接走到门口，对着迎上前的老鸨开口：“我找醉月姑娘！”

脸上堆满笑容准备当和事佬的老鸨一愣。

女子来这儿找汉子的事儿老鸨见多了，倒是第一次见有来这儿找姑娘的。

但阮灵穿着不俗，老鸨也不敢懈怠，只说：“姑娘是醉月的朋友？她正忙着呢......”

话还没说完，一锭金子丢了过来。

老鸨眼前一亮，但还是委婉：“这个时候实在是不方便，要不......”

一张银票又被放进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