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友,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歇息?”
听着有道友在唤他名字,躺倒在地的张伟费力的睁开眼皮。
“呃,莫道友。灵符堂也往此处搜寻?”
与张伟搭话的修士,正是灵符堂的供奉,二阶制符师,莫怀仁。
与灵堂堂只有一名二阶炼丹师不同,灵符堂除堂主,余下还有四位二阶制符师,分别掌管灵符堂大大小小一应事务。
莫怀仁朝张伟做嘘声状,与他蹲坐在一起,小声说道:“寻人这玩意,若非坊主强制要求,谁愿去谁去。”
“堂主也让我们不必上心,清河坊是清河坊,黑水宗是黑水宗。我等又不是黑水宗的狗。”
他与张伟经常在清河楼畅饮,张伟的为人他自是知晓。所以,将堂主的话告知给他,也不担心他往外泄露。
即使张伟真将此话泄漏出去,他也不怕。届时,他不承认便是。他身为灵符堂的二阶制符师,还是有一些特权傍身的。
“唉,我就没你这般好命。”
张伟叹息一声。
吴明现在代管灵丹堂,今时不同往日,多是尝到了权力的味道,所以对此次任务颇为上心。
因此,他们即使想偷懒,也得远离清河坊,寻一个偏僻地方落脚歇息。
对张伟的处境,莫怀仁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拍拍他的肩膀聊以安慰。
“听说灵丹堂前日死了三名修士,应该没波及到你吧?”
张伟略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莫怀仁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好不容易将伤疤抚平了一些,哪知他的话语似锋利的刀锋,又将伤口生生剜开。
幽幽开口,“莫道友,我之前便是在那支小队。”
“呃~”
“幸得大道垂怜,五人中,只有我与那位道友安然存活。”,张伟用手指了指还在练习缚身术的陈凡。
莫怀仁此时才注意到远处的陈凡,见他右手结印,约莫两秒,地面才涌现出几株细小藤蔓。眉头一皱,略有不解,“这位道友修为底下,缚身术也如此生疏,究竟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这位道友的名讳你也应当听过。”
“哦?”,莫怀仁此时也来了兴趣,清河坊的修士如过江之卿,他只知晓吴明之类的同境界修士。此人是谁,名讳真有那么大?
“他就是陈凡,灵丹堂新晋供奉。”
莫怀仁这才恍然大悟,“清河坊的丹道天才?”
此人他的确知晓,丹斗一事在清河坊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堂主还在灵符堂月会上顺口提过此人几次。
“嗯,他还是一名制符师。”
“啊!”
见莫怀仁一脸的不可置信,张伟欣慰的笑了。
也不怪莫怀仁吃惊,炼丹师稀少,制符师同样稀少,符丹双修者更为稀少,清河坊数十载偶出一个。
但既是丹道天才,又是制符师的修士,那就没听说过了。陈凡还是第一人。
“他怎会有如此充裕的精力?”
张伟耸耸肩,摆手道:“我也不知。”
莫怀仁再次望向陈凡,他要好好观察这位天才究竟有何不同,小小年纪,大把成就,令人匪夷所思。
适时,陈凡又开始新一轮的缚身术练习,同样的结印手法,同样的默念法术。然而,这次只隔一秒多,地面便涌现出数根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