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肖雯来宣布了三件事情。第一件是月考。
“国庆回来之后我们会进行一次月考,这次月考呢,我不多透露,总之很重要,甚至说比其中和期末还要重要,各位好好准备。”
“国庆之前呢,按照惯例,我们会举办运动会,待会沈原来我办公室拿一下报名表,各位积极参与。”
“第三件。”
“绝对是校庆。”陈诚在下面戳了戳陈冠儒说。陈冠儒也知道会是校庆,还知道今年的校庆,几经风波。
“大家知道,今年是咱们学校多少年生日啊?”
“六十!”沈原带头说。沈原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头发有些自来卷,性格则是外向的过了头。不过你要是说他没情商,那反而不合理,因为基本没有讨厌他的,不管老师学生,男生女生,都挺喜欢他。当然,阳光的性格配上帅气的长相自然是原因之一。
“对!所以这一次有一个安排,我知道大家会觉得不合理,但是这是学校多方讨论之后的结果,希望大家回去之后不要议论:这次校庆,初一初二初三三个年级,强制参加!”
“耶!”
“哦呼!”
台下哪有议论的,放在往常可没有这个待遇,都是初三不让参加的。现在有机会玩,谁会不乐意啊。
“安静一下。另外就是,学校要求,每个班至少申报两个节目。余右微,你下课统计一下有意向的同学。”
余右微淡淡地点头。
陈冠儒听着台上肖雯具体讲述各种细节,一手托着腮帮子四处打量,在角落瞅见一个又黑有瘦的身影。
“小胖,那个丁朋。你知道多少?”
陈诚看了陈冠儒一眼:“你关心那小子干什么。”
陈冠儒没有说话。丁朋这个人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很淡,如果不是前世那会的一场风波,陈冠儒压根不可能对这样一个小透明有印象。
那还是在陈冠儒和赵哥几人创办腾辉科技公司之前。陈冠儒靠日结跑腿过活。老爹陈义兵肺癌住院,急需用钱。陈冠儒看着手机通讯录里为数不多的联系人,一个一个打过去,空号、空号、拒绝、空号、拒绝。
打到第六个电话的时候。
“行啊。要多少,我凑凑。”
“5万,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这个人是丁朋,甚至直到最后两人都没有见面。
“他家条件不行?”
“他爸前两年生病,现在卧床不能动。本来是他妈妈在服装厂打工补贴家用,但是最近好像也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于是他就出来摆摊了。”陈诚娓娓道来,不禁引起陈冠儒侧目。
你小子,有当东厂潜质啊,以后哥当了皇上,就封你东厂大太监做做。
至于说这个丁朋,姑且不论摆摊这事对不对,就这件事本身来说,他也没有跳开学生思维。什么是学生思维?就是上面说的囚徒困境,学生的世界大不过校园,人际关系大不过同学。
“晚上叫住他。”
陈诚以为陈冠儒是想找他麻烦,神色复杂的点点头。
一旁偷偷戴着耳机听音乐的余右微也听到两人的对话,丝毫不遮掩眼中的鄙视,转头瞪了两人一眼,便不再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