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之心想“好在这姜玉龙还没来得及向毛太岁汇报,就先落在了自己的手里。但是这毛太岁也绝不能留。他能接手这事,谁能知道他是否也是有所怀疑呢?毕竟我们几个在人数,时间,年龄上都很符合。”
更何况这毛太岁还是个血炼魔修,陈靖之最痛恨的就是血炼之人。这种人他若是碰上了,必欲除之而后快。
审完之后,陈靖之当即让姜玉龙录了一枚玉诀,提及他似乎追查到了一些有关当年李府之事的线索,但是关键处特意说的含含糊糊。除了这条线索,没有一处实在的地方。只说让师尊速来亲自调查。
姜玉龙战战兢兢的录毕玉诀,刚想继续讨饶,便在陈靖之掌下归了西。
至于田措,他留着还有些用处。另外从审问结果来看,这个田措平时一心修炼,做下的坏事不多,还值得留他一留。
田措三人之间,自有相互联系的方式。陈靖之让他将玉诀内的信息发出,剩下的事情就是坐等毛太岁前来了。
晚上审问姜玉龙两人之时,陈靖之并没有让三女回避。仙途险恶,修仙之人光鲜背后那血淋淋真实面目,让三女越早了解越好。毕竟对于修士来说,到了她们这个年纪之时,已经必须面对争先恐后的残酷竞争了。
听到一半之时,月凝大概是被勾起了对于春淑三女的回忆,便匆匆离开回自己屋里去了。陈靖之知道她在自己屋里供了一块无字灵牌,就是用来时时祭奠三女的。
当年李府七婢女,春淑,春霓,春慧,春凝,春秀,春兰,春芷。淑,霓,慧,凝四女年龄相近,感情也最是要好。可惜如今其中三女已经香消玉殒,永远的消逝于这天地间。只留下春凝(月凝)一人,每每在午夜梦回之时黯然神伤。
剩下秀,兰,芷三女则因为年龄稍小,对当年之事的伤痛较春凝(月凝)则要稍轻些。
加上三女如今也都已更名改姓,便容易把往事都渐渐淡忘了。
陈靖之本想让月凝将这块无字灵牌也毁去,他内心忧惧任何有关李府的关联之物。不过他又觉得这样做,对于月凝实在太过残忍,便又忍住了。
“四喜,你明天跟着大姐她们去静月庵上暂住。三天之内,我会回来接你们。”陈靖之对着四喜吩咐道。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对付毛太岁,但是他不敢确定毛太岁是不是会在约定的地点准时出现。
或许毛太岁中途先到这青竹轩来观察一番,万事皆有可能。陈靖之无法分身两地,只得先做此安排。
四喜思量了一会,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说道:“万一..”
陈靖之断然道:“没有万一,四喜我再给你强调一遍。三哥我做事,只许成功,不留后路。”
“嗯”,四喜默默低下头,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便自顾着做事去了。
这姜玉龙不仅是个色鬼,还是个穷鬼。他的储物袋里除了那颗血灵珠之外,桌子上便只有一只类似于判官笔一样的法器,几十块灵石,三张符箓,些许金银之物,当然还有之前苗芷珊丢他的那枚雷魂宝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作为一名练气七层的修士,这点积蓄实在是太过穷酸。
“姜师弟这个人,贪图享乐又不懂节制,要不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看到眼前的景象,田措也是觉得有些尴尬,
陈行之拿起那不足八寸长的法器细细端详了一番,发现这东西外形是判官笔,但是笔头处却是一个手指摸样。这样的法器用来与人对战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再一想姜玉龙那采花的癖好,陈靖之瞬间明白了,敢情这是他用来控制女子时点穴所用的。想到此,陈三旬心里一阵恶寒,赶紧将这龌龊的法器扔到了一边。
法器在桌上弹了几弹,落到了灵石堆里,将几颗堆叠在一起的灵石砸散开来。
“咦,这是什么?”陈靖之突然发现散开的灵石堆里还有一颗墨绿色的玉石,便好奇将它拾捡起来,入手一阵冰凉。
“这是师尊给的养魂玉,我也有一颗。修炼之时将之置于丹田附近,具有静心养魂的功效。”说着,田措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颗一模一样的墨绿色玉石来。陈靖之此时只是将田措几个关键穴位的灵力锁了,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
“哦?”陈靖之只轻轻回了一声,他接过田措手中的另一块魂玉。然后他就对着两块墨绿色玉石细细观察起来,一会拿起仔细端详,似在观察这玉石的纹理,一会又不停地摩挲玉石表面,像是在感受着玉石的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