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两人便不再谈论任何有关合作的事情,而是东拉西扯。更多的时候是吴道子在问,而陈靖之在答。旁敲侧击的,主要是了解一些陈靖之的背景和身世,以及在霜月谷时的一些所见所闻。
陈靖之自然是知无不答,答无不尽。只是有用的就多说,详细的说,没用的就少说或者不说。
席间,陈靖之还特意提到了吴谨言师兄,言道正是因为吴师兄才有这样的机缘跟吴道子交往。吴道子则直夸自家这个侄子,是个有心用心的靠谱之人。
酒尽席散,吴道子便与陈靖之约会五日之后再谈。陈靖之则道,他这几天会一直在“友来”客栈,随时等候吴长老的召见。
这五天时间,吴道子自然是去详尽的做陈靖之的背景调查去了。
不过,陈靖之也不怕,他给出的信息真真假假,其中大部分是真的。要知道过去几年,甚至连霜月谷里的下人们,都一直以为他跟丁绮瑶之间就是情侣关系呢。
更何况,出发前那十几天,丁绮瑶可是一直在他的屋里照顾着他。因此,陈靖之跟丁家关系非同一般,这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查都会得出的结论。
因此,将来如果两家真的合作。吴道子一定会认为,他是在跟霜月谷合作,是在跟丁霸业合作。陈靖之只不过是个台面上的人物而已。
陈靖之做的越好,他只会觉得是丁霸业能识人用人,用了一个妙人,而不是蠢货。
毕竟,对于吴道子来说,或者说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绝不可能想到,也不会相信,能杀死一条三阶妖兽雷电鳗王的竟然只是一名练气期的小修士。
这样的一条雷电鳗王,哪怕换做是是金丹期的吴道子或丁霸业,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就能必胜它。哪怕他们有取胜的机会,但是水里是雷电鳗王的主战场,它即使打不过也能溜,哪有那么容易被杀。
但是既然是对双方互利的合作,为什么要偷摸进行呢。这就跟宗门的规矩有关了。
宗门不会拦着你在一定的范围内为自己谋私利。但是宗门不允许你到处伸手,更不允许天南地北的两名长老合谋私利。
如果都这么搞,那不是乱套了,那宗门的利益还如何保障。这些长老们要是翅膀太硬了,哪还能听宗门的话?
所以你丁霸业在霜月谷做个小霸王,宗门不会管你。
你吴道子在云上城搞些自己的产业,宗门也不会管你。
但是你俩不能眉来眼去,互伸触须。
那既然如此,双方为什么还要犯禁呢。
从吴道子的角度来说。前一段时间,他陆续有听到一些传言,说是宗门内有太上长老可能看上了霜月谷那个地方,只是碍于那里是丁家经营近两千年的地方,一时还没有好的机会动手而已。
当然,这一点陈靖之暂时是不知道的,他这纯属误打误撞了。
那吴道子为什么有可能要冒这个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