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人跨过门槛,一副富丽堂皇的大厅映入眼帘。
纯白的不符合外界时代气息的吊顶悬挂在半空,一副巨大的充满着古典气息美感的壁画挂在上面,绘着一众身穿华贵服饰的神明在其上畅饮,同时出现了贵族的身影,和神明一起载歌载舞,寓意与人同乐。
但其内容根本不符合黎明教会的神创世人,世人侍神的教义,在他们眼里,神明是至高无上的,匍匐着舔它们的脚趾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一句话来说,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祈求臣服的老狗。
看见莱昂一直抬头盯着上面,拉娜笑吟吟地说道:“怎么,觉得上面的壁画有些奇怪吗?”
“是,总感觉有些......”
“大逆不道。”
突然传来的声音接下了莱昂的话。
只见一个穿着白金色骚包衣服的年轻男人摇晃着手上的高脚杯,踏着猫步走了过来。
那白金衣服正是莱昂无法接受的款式,不过整件衣服的料子和结构都比守门的托勒好上太多。
年轻人有着一头柔顺的金色长发,故意披散在肩膀之上,像是个极有涵养的贵公子。
“你可以称呼我为赫尔塔,先生和......这位美丽的女士。”他嘴角微微上扬,做出最符合身份的笑容,同时缓缓弯腰,给足了礼仪。
拉娜提了提裙摆回礼,说道:“我叫拉娜,拉娜·萨庞。”
莱昂也施了一礼,多亏了艾拉这两天教过他一些上流社会的东西,要是真靠拉娜嘴上叮嘱的礼仪,他能被人笑话死。
“莱昂·莎克赛得。”
那骚包男显然没有搭理莱昂的意思,随意的点点头,转而兴致勃勃地和拉娜聊起了天。
莱昂见有了偷溜的时机,正要自己摸清楚宴会的状况时,拉娜突然拉住了莱昂的胳膊,还狠狠的用水的惊人的大西瓜夹了他一下,千娇百媚的说道:“你说是不是啊,先生。”
这声“先生”喊得极为魅惑,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称呼自己的丈夫,而不是对他人的敬称。
赫尔塔明媚的脸色僵了一下,明显暗淡了些许。
莱昂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只能故作严肃的样子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拉娜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手,对着赫尔塔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和我先生还有些事情,暂时告辞。”
赫尔塔本来已经做好了挖墙脚,吃嫂子的想法,就被这明摆着的拒绝给推开。
只好强做镇定,目送二人挽着手离开。
“真香啊......她喷的是什么香水啊。”
他痴痴地看着拉娜的挺翘之处,不知多久才回过神。
......
走到角落,拉娜才扶着莱昂的臂膀,笑得直不起来腰。
勉强说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刚才我们聊的什么,我们聊的是这所‘北境之花’能不能被拆,你就这样肯定的回答,真是笑死我了。”
“那家伙想把这所建筑拆掉吗?”莱昂疑惑的问道。
“不是拆掉这所建筑,而是拆掉它顶上的的壁画。”拉娜指了指上面那副精妙的图画,意味深长的说道。
就像是赫尔塔评价这幅画是大逆不道一样,教会对于这幅画的存在可谓是极其不满,但其是由先前的老伯爵建造,而老先生本就是一个不敬神明的人,在教会渗透王国之初,就下令不准任何人去为了攀附教会而破坏它。
但人死如灯灭,再有权势的人百年后也只是一捧黄土,这一命令只是被人看在面子上才没有取消。
“把这副壁画拆了和拆了建筑物有什么区别?”莱昂看了一眼上面范围极大,而且涵盖整个屋顶的壁画,不由得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