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觉得母亲对他并不亲近,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的欢心。但是大哥却不一样,不管大哥做什么母亲都觉得很骄傲。同样是犯错,他就算是打破一个碗都会被严厉的惩罚。而大哥就算是在学校打了同学,母亲也会先问他有没有受伤。
时间久了,他便麻木了。渐渐地,他不再去想得到父母的肯定,他在那个家里只是个透明的隐形人。
直到遇到了她,那个心地善良对他极好的女孩。她会因为他受伤而流泪,会为他生病而担心,也会因为他取得好成绩而开心不已。
是她让他觉得自己还没被这个世界遗弃,他也是值得被人爱的,他以为她和自己的心思一样,他想等到大学一毕业就像她求婚,让她当自己的新娘。
只是没想到,最后,她却成了自己的大嫂。
他们结婚的那一天,他没有出席。当然,也不会有人在乎他有没有出席。
也是那一天,他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在阁楼里喝得酩酊大醉,后来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看着昏暗的天色,他们的婚礼应该是结束了吧。不知道父母为什么又吵了起来,战况比从前更加激烈。
“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着那么多宾客甩脸子?”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说说你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了,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
“我什么时候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了?我当年就按你的意思和她断了,断得干干净净!你不要借题发挥好不好?”
“我借题发挥?今天别人不过提了洛清扬三个字,你就魂不守舍一整天!那个戏子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你至今不忘!”
“你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我胡搅蛮缠,不可理喻?你知道这么多年来那个野种每天在我面前,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每次见到他就让我想到你在外面和那个女人做的那些龌龊事,让我恶心!”
“她是她,舟梵是舟梵,舟梵是我简家人跟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那是那个女人生的贱种!我看着就觉得碍眼!要不是老爷子的意思,你以为他能认祖归宗吗?”
“你!这么多年来,你对舟梵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半句,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的态度吗?”
“哼!”杜沫寒想起这么些年丈夫对自己管教那小子的手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不由得软化了些,“说得好听。”
“好了,”简勤天拍了拍杜沫寒的肩膀,“我和她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才是我的结发妻子,和我一起打天下的人啊。”
“真的?”
“真的,我不是听你的话和她断了就再也没来往了嘛。再说了,舟梵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又何苦为难他一个孩子呢。要是你实在看他不顺眼,以后打发他去国外的分公司就是了嘛。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今天可是咱儿子的大喜日子呢,让儿子儿媳看见了不高兴。”
“哼!”杜沫寒虽然还有点不高兴,但终究是被丈夫哄得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