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珏见状,又作揖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太子所专研的棋艺不是一般的棋艺,而是古书上记载的兵道诡棋。
太子吩咐说,在半个时辰内不能有任何的干扰,否则下棋之人会元气大伤!”
闻言,皇帝有些不信。他看了眼身旁的太傅。太傅学识渊博,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这类棋局,便道:
“陛下,此言不假。微臣曾在一本古书上看见过此类棋局,没想到太子竟钻研此术,实在是惊为天人!”
听见太傅这样的回答,姬珏委实松了口气——平日里读的书今日终于派上了些用场。
他读过许多书,不论是师傅传授的还是不传授的,他都读。现在皇宫内的大半书姬珏都已经翻阅过了。
姬珏这样做有一个核心的原因,他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会虚弱成如今的模样。
按照一般小说里的套路,他大概能猜到其中可能有皇帝的手笔——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运气实在太差。
但是很不幸,在他翻阅的这许多书里,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能够解释他情况的信息。
恭恭敬敬地,姬珏将皇帝和太傅迎到了温暖的室内。
也没吩咐仆人,他亲自迎那二人上座,为他们端茶倒水。
“太子说陛下您最爱的便是这南疆来的红茶,特意让臣子时常备着呢。”
姬珏端茶倒水的样子非常熟练,怕是比宫里常年伺候的嬷嬷还要专业。
皇帝抿了一口,点头道:“甚好,太子有心了。近日太子学业如何?”
“回陛下,太子近日来非常刻苦,专研难题学问茶饭不思。
作为太子伴读见殿下如此卖力,实在是忧心太子殿下的身体啊!”
姬珏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甚是逼真,像是在说什么真事儿似的。
太傅就在旁边,听了姬珏的话,差点儿呛出一口茶来。
“陈爱卿,这茶难不成不合你胃口?”
皇帝没有抬眼,但将太傅的失态尽收眼底。
太傅也是尴尬,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回话:“陛下说笑了,这茶实在香甜,没忍住喝了一大口,有些烫嘴。”
“珏儿,说到南疆,你好久没见过你父兄了吧?”
怕皇上茶凉,姬珏又小心添了一些。
他倒是没想到皇上会主动提起。自幼被养在皇宫里,姬珏已经不记得自己父亲的模样了。
“是啊,十七年了。”
十七年,姬家大概已经忘记他这个保住两个天赋异禀的哥哥进宫做人质的废物了吧?
说起来不免有些伤感。
皇帝似乎看出了姬珏情绪的低落,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难为你了。马上就是元宵了,你父兄也快返回了。”
屋外的寒风呼啸着,天色有些昏暗,还有半月便是元宵了。
“半个时辰到了吧?领我去见太子。”
让宫人收拾了茶具,姬珏领着皇帝向太子书房走去。
在路途中,刚好与带着十个宫女的小东子擦肩,姬珏松了口气。
“这些宫女为何施这么浓的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