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钱呗”这话只能在肚里说。
但是李商砚的一个念头蹦出,就是脱口而出。
“不,不是。不是贪钱,看他气度非凡,衣衫华贵;不是缺钱的人。”李商砚连忙补救的说道。
“哼!他是怕别人得到了,拿去蛊惑上层官员,动摇了他的谋划。”黄仲突然察觉说的多了,连忙闭嘴。
但还是解释了一下。
“他不是贪财之人,本身已是巨贵之家;所以你不需要对此事有必要的纠结,先想好去哪里吧,毕竟当时已许诺于你。”
“我对县衙里的事不太了解;您有什么好建议,可以说来听听;我对您印象挺好。”李商砚嬉皮笑脸的说着。
“嗯,轻浮。年轻人轻浮招祸,你还是从基层慢慢历练吧。”黄仲没好气的说着,又问道,“听说你识字?”
“还会作诗,给您来一首,你要听什么样的?我这挺全乎,拿出来能吓死一群酸儒。”李商砚挺着肚子,使劲吹呼自己会做诗。
黄仲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他;认真的说,“前面那家潘记羊汤不错,你赋诗一首吧。”
李商砚傻眼了,
“羊汤?有人会对着羊汤赋诗吗?您老哥别拿我打趣了不成。”
“三清可寻寻,客至已汹汹;别来多念想,今日又逢辰。”黄仲嘴里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诗,已经走到潘记羊汤店前。
李商砚傻乎乎的看着他远去,再不敢给人说什么会诗词之类的话;免得下次让人对着一坨狗屎赋诗,简直了。
但是仍心有不甘的嘟囔道,“打油诗谁不会?切!”
羊汤店前,高高悬挂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热情地招揽着过往行人。店门口,弥漫着浓郁的羊汤香气,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撩拨着人们的嗅觉。
二人坐在店内寻一个角落,一边吃着羊汤,一边低声说着话。
“我寻摸着,厢军路桥都那里比较好,县丞便管辖着一指挥的厢军,你去做个都头正合适。”黄仲嫌辣味不够,便拿着辣椒油使劲往汤里面加。
看着满碗的辣椒油,李商砚看的牙疼,也没忘了问,“厢军?我这样就能带兵打仗,太随意了吧?”
“想屁吃呢,厢军有几个能打仗的,最多能看个门,修个路。给你安置的都头就是修路的,路桥司,归工曹管的。”
黄仲都懒得翻他白眼了,继续说;“正好发挥你的长处,你不是挺能捣鼓的吗,那水磨坊就挺好。”
尽管黄仲说的随意,却没告诉他那路桥都是赵氏一族掌控多年的要害部门,让他去路桥都里做都头跟进火坑没什么区别;但是谁让他只是一个棋子呢。
两人吃过饭,李商砚把他拉到角落路边,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琉璃佛,说道,“这地面儿,您是地头蛇,您看着找家店面给我换成银子。我这等着举家迁过来呢。”
黄仲急忙一手按住,四处看了看,慌忙道,“这东西也是随便拿出来的,叫那个小贼看到,顺手就给你掏了。看来你那奢遮的祖上还给留了不少好东西。”
他一边打趣一边带着李商砚往另一个街面走去。
“琉璃坊”
“嗬!正对口。”李商砚在黄仲身后举了举大拇哥,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
“这家店铺是安平最大的古玩店,既售也收。里面的掌柜是熟人,但吃不吃亏不能保证。”黄仲拉着他窃窃私语的走上了二楼。
小厮见是熟人,也没特意招呼;毕竟这里的规矩就这样;很多人不愿声张,小厮也就当看不见;除非生面孔要上楼,他才会去挡一挡,问问一问。
“刘掌柜,叨扰叨扰!”
“哟!黄书办,稀客稀客;那阵香风把您引着来了;快请坐快请坐,上茶。”刘掌柜热情的上前招呼着,也不忘引着李商砚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您这是多宝殿;不常来怎么能沾上您这的贵气。”
“呵,瞧你说的;您才是贵人,您来多了,咱这里才能积攒些贵气,是托了您的福。”
刘掌柜客套的话儿说不完,你要是怼着他唠,今儿能说一天不带重样的。
黄仲也就没有继续客套下去的意思。
等小厮上了茶,他才对李商砚使了个眼色。
李商砚会意,便掏出两尊玉佛摆在桌上;刘掌柜打眼一看,满是赞叹,却也不去伸手拿;只是来回走着,转着圈的看了一周。
“好东西,小郎君是富贵之人;也带着福气;出手就是吉祥的物件。”刘掌柜看完,一边客气着,一边打量着两人。
他是要看看这个黄书办事怎么个意思,要是黄书办中间要提成,就把价格压一压。
要是没什么想法,也就给个中下的价格,
给高价是不可能的,一个小小书办,在这安平的府治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客气很客气,面子不会有什么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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