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马车来到城墙下,斑驳的城门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城的历史沧桑。经过守门侍卫的简单盘查,马车顺利进入县城。
夕阳西沉,县城静谧沉沦。街道两旁,木质宅邸错落有致,檐角上雕刻着精美的图腾,抬头望去,最醒目的是映入眼帘的县城东侧矗立着的那座五层阁楼。街道上百姓川流不息,进进出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两旁商铺林立。街边小贩推着花色各异的手推车,兜售着各式小吃、起居用品和孩童玩具,叫卖声此起彼伏,吸引着络绎不绝的行人,引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马车内,原本沉闷的氛围也被带动了起来,李幺早就耐不住性子,叫唤着要下车买这买那,要不是李岭拉着要先去墨山派分舵给洛阳春安顿好,恐怕早就溜的没影了。
更远处,就是县城内城,内城里面是县衙和学院这些,和外城格格不入,给人一种淡泊却又安谧的宁静氛围。
马车穿过街道,向东驶去,片刻后,来到了那处五层阁楼,门口挂着两面旗帜,上面写着“墨”字,门口牌匾上写着墨山派,下面有一行小字,书写“成澜县分舵”。
李岭拉住马缰,停下马车,招呼着车内几人下车,李幺早一步已经跳了下来,到处打量着。
“哎!干什么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能在这停嘛!赶紧把马车拉走!”门口跑过来一个仆人,看了眼几个人的装束,觉得是哪的乡野村夫,大声呵斥道。
李岭见这仆人蛮横无理,便上前一步,欲上前理论,那仆人见李岭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瞬间没了硬气,语气软了下来“这位兄台有所不知,这可是墨山派分舵,门前不能停放马车的,还请尽快拉走”。
“哼!……把你们掌事找来,就说贵客临门!”李岭看那仆人态度变软,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计较。
“要见掌事?这……这位兄台!不是我不让你们见,主要是掌事事务繁忙,这会正在宴请贵客呢。”那仆人迟疑了下,找了个理由想搪塞过去。
“那这样吧!你就传个话,给你家掌事说墨山派闫海进闫堂主有事嘱咐。”李岭看那仆人神情,猜到多半是想忽悠过去,便出声道。
“啊!闫堂主?哦哦!稍等!稍等!贵客稍等!我立马去禀告掌事”那仆人一听是前几日还在此休憩的堂主闫海进,立马神情一变,急匆匆地跑进了阁楼。
“狗眼看人低!呸!”李幺鄙视地看着那仆人跑远,骂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的富态中年男子,慌里慌张夺门而出,和一旁带路的那仆人对视了眼确认了下,便急匆匆地跑向李岭他们一行。
“贵客!赎罪!贵客,赎罪!仆人不懂事,怠慢了各位!”掌事人还没到,一路谄媚地赔罪着。
“无妨!掌事客气了!”李岭看掌事颇懂人情世故,便不好再冷淡相对,毕竟洛阳春还要靠此人照顾和保护。洛阳春领着洛尘和李烁,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李幺也抱拳行礼问候到“掌事好!”。
“好!好!诸位贵客舟车劳累辛苦了!里面请!里面请!”掌事见几人都未动怒,便松了口气,赶紧跑到前面带路去了。掌事回头看到眼李岭他们的马车,连忙招呼那仆人道“王三子!快将贵客马车牵到后院去,上好的草料好生喂养着,照看好客人的行李,出了差错,小心你的狗腿子!”,掌事说道最后,神情严肃,言辞警告一番。那仆人吓的一哆嗦,连忙点头应道“掌事!您放心!我这就!”,跑到马车前,牵着缰绳拉去了后院。
掌事转身又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各位贵客,这仆人有眼不识泰山,各位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