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月过来的第一刻就进行了伪装，她化成之前的小鸟，在展开自己的领域防护后，用鸟爪子踩了踩一动不动的小白龙。

“不会真死了吧？”

龙白印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时，就看到了一只漂亮的彩羽小鸟竖着翅膀对着他的龙身一个猛踹。

看起来很凶。

“你会说话……噗！”

龙白印惊讶的话语还没结束，已经被东一月踹得翻滚了一圈。

龙白印∶……他可能要去轮回道见他们的神龙大人了。

“抱歉。”

见龙还活着，东一月立刻恢复了自己原本冷淡矜持的模样，淡淡颔首，结果是鸟头啄了一下自己的背羽。

淡定回正。

没关系，龙白印只是条小龙，不认识她。

“没事。”

龙白印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句，此时此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和灵力被飞快地抽离，很明显是韩席那出了什么事。

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帮忙了。

或许韩席和他死后，这些事就可以结束了吧。

东一月眼见小白龙就要闭上眼睛，立刻用脚踩住龙头，源源不断的灵力立刻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充盈了它的内丹。

龙白印惊讶睁眼，如果现在他还不知道这小鸟不是凡物，他就真是头蠢龙了。

“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东一月单脚立在龙头上，仔细感知了一下韩席的位置，抓着小龙就往那边飞去。

飞得越近，龙白印越能清晰感受到他和他之间的牵引。

“你是谁？”身体恢复许多的龙白印闷声问道，“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东一月。”

东一月下意识回答了自己的名字，她回来才一个星期左右，其他世界的习惯并没有完全改掉。

“你不用报答，你们红玉大司已经替你付过了。”

龙白印听着她的补充，心里却是在猜想着东一月是哪一号人物，竟然是大司亲自请来的人类。

难不成是人类又出了一个出窍强者？

他脑子里思绪万千，作为一只年岁不算大的小龙，自然是不知道东一月会报自己俗家名讳，以至于哪怕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东一月就是霄谷仙尊。

修仙界的人类，很少会在成名后报自己本名，每每提及称号，都代表着与过去的自己彻底割裂。

“东一月前辈，韩席是想要夺走您的东西是吗？所以您才会出现在这里。”

龙白印很聪明，韩席拿到那个秘籍时他就吃了一惊，他记忆里这个功法明明一直存在，他却在这个传承出现之前完全没有印象。

这还是禁术。

传承都掌握在大司手中，大司将传承给他，说明是认可他有资格用这个传承。

可他一次都没有用过。

“是的。”

东一月言简意赅，小小的鸟身抓着一只有她好几倍大的小龙，轻巧而平稳地落在韩席的屋檐上。

“前辈，那个传承……是我给他的。”

龙白印趴在屋瓦上，说完后缩着身子有些不敢看她。

“我知道。”

东一月这三个字一出，小白龙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状态又萎靡下去，她只得好心补充∶

“这本就不能怪你，我是自愿的。”

就在这时，屋内的韩席撑着一口气够到了一旁小几上的瓶子，里面是他在东一月身侧跪着听讲时捡到的一根头发。

抢夺别人的东西自然需要信物，他拿到的就是东一月的头发。

“你看，那根头发，是我给他的。”

东一月发出一声轻笑，而小鸟状态的她张嘴的模样却显出几分叽叽喳喳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