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不动声色的坐在旁边围观,不想无缘无故的往自己身上揽麻烦。
自己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但无奈,就想着安静的呆着吧。
母亲声音严厉的问商桃芷,“说,那个野男人是谁?你们串通起来侯府,到底是什么目的?”
大夫人此话一出,就连坐在一旁,今晚未发一言的嫂子都慌了,急忙出口制止大夫人。
“母亲慎言呢!桃芷妹妹过些时日就要嫁到月王府,可不能胡乱给她扣上这样的罪名啊。”
其实她心里知道,母亲为何不喜欢这个女儿。
但是现如今,给她扣上这样的污名,那就等同于,给月王府也扣上了这样的污名,那对侯府也是一点益处没有。
大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媳。
碍于儿子和她娘家的面子,她没有开口驳了她。
但她也并不想将此事就此轻易的揭过,而是继续追问商桃芷,
“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到底有何目的?”
显然事情都已经被摆到桌面上了,商桃芷也就索性不怕了,
“那个人只是女儿找到的牙人,只负责帮我卖画,今夜也是第一次交易,我一共收到了这一百两银子,如若母亲不信,可到我房中查看字画是否缺了这两幅。”
商桃芷一套解释说辞很是顺利,没有一点迟疑,也可能是因为这其中有一多半都是真的。
“至于那个黑衣人,我与他并不相识,甚至他是哪里人士,相貌与否,是男是女,我并不知晓,他就是一牙人,我将字画给他,他付我钱财,就这样简单。”
商桃芷自认,已经将事情原的很好。
但她的这些话,母亲自然不会相信,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这牙人?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商桃芷淡然的目光对上母亲怒目的眼神,她缓缓开口:“当人被逼到绝境时,那便没有什么是可以做不到的。”
“你,”
大夫人气的一掌拍向桌子,接着转念一想,冲外面说到:“来人,把这院子下人都给我带上来。”
接着就听外面传来家庭的声音,“夫人,下人们已经在院中候着了。”
话落,身后的房门随之打开。
商桃芷也转过身去,看到她院中的下人们已在门外都跪着了。
这时,看到这样的场景,商桃芷真的有些急了。
她有错,母亲怎么罚她,她都认了,但他们是无辜的。
商桃芷也不管那些了,直接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跪着的下人们,又回头看一下母亲,对母亲说。
“母亲,我竟然敢夜里偷跑出府,那认识一个牙人并不是难事,此事与他们无关,对于我出府一事,他们并不知晓。”
虽然她院中的事情并不多,但加在一起也有六七个下人。
商桃芷转身看着他们跪在外面,看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心里无比愧疚。
但她也发现一个问题,这里面没有春雨,商桃芷猛的回头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房中左侧的春雨。
商桃芷眯着眼睛看她,难道她刚刚一直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