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桃芷在墙根下听到嫁到王府,那不就是在说她自己。果然他第一次见到时,并不是要吓一下我,而是真的起了杀心。
真的想不通,他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吗?他为何如此恨我,为何就这样容不下我?
商桃芷用牙齿咬住手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真的怕商阙发现她后一剑解决了她,那她岂不是死的悄无声息。
房间内父亲的声音响起,“这件事情岂能儿戏,”
永安侯点着商阙的肩膀说:“你要记住她是你妹妹,现在的局势,是她必须要嫁到月王府,本侯的军权也必须交出,这样才能确保商家暂时的平安。”
“父亲,就算是暂时保住咱们商家的平安,可明显的皇上已经开始打算动咱们商家了。”
永安侯背着手在房间内踱步。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新皇刚刚登基,根基并不稳,他不会蠢到这个时候动咱们商家,至于这一次夺兵权,只不过是要在朝堂上立个威给大家看罢了,他也不会做得太过,所以在夺兵权之前赏了个赐婚。”
兵权,赐婚,商桃芷心里想,她这个婚事,也只不过是双方手中的一把兵器而已。
既然自己当下如此重要,为何还有那么多人想要自己的性命,其中还包括自己的亲哥哥。
说到哥哥,房间内又响起商阙的声音。
“当时朝中都在传,先皇会把皇位传给月王殿下,谁知明王殿下突然登基,可现如今皇上又让父亲把兵权交给月王,儿子想不明白。”
永安侯转过身看着商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要明白,这朝廷之上的事,永远不能只看表面,还有,要记住,月王和当今圣上,可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商阙忽然眼前一亮,“那父亲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月王和……”
永安侯点了点头,商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商阙又一想,“那这么说来,让她嫁到月王府,对咱们商家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很危险,”
他见父亲紧着眉头深思,商阙又继续追问,“父亲这个事太冒险了,她现在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如果万一哪天她想起来……”
永安侯也知道这个问题有些难办,但现在的情形是,不得不让她嫁过去。
“我会多派几个陪嫁随从过去盯着她,必要时……”
也不知是夜里的冷风太凉,还是听到这些话让自己心凉,此时的商桃芷感觉自己每一个关节都透着凉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寒意凉凉。
这时院中一只狸花猫从院墙上跳了下来,接着‘喵’了一声。
这一声猫叫,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不但把墙外偷听的商桃芷吓了一跳,也让房间内谈话的二人突然停下了声音。
商桃芷感觉不好,她想站起来赶快离开,但当站起来时,也不知是夜里寒风冻的,还是太过惊吓,感觉双腿都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