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干活,你乖乖的别乱跑。”歌芣苢交代完歌翎夕,提起裙摆跑出去了。
歌芣苢离开不久,侍宵就走房间,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一些黑褐色液体,散发着苦涩的气味。
“主子,这应该是夫人喝药的药碗,没找到药渣。”侍宵把碗递给歌翎夕,如是道。
“看来郡王妃应该是直接送的汤药给娘喝。”歌翎夕接过碗,坐在床板上,手指沾了些碗里的药汁,放在鼻下轻嗅。
一股酸涩之气窜入鼻中,令她皱眉。
“药里有半岁没错。”歌翎夕把碗递还给侍宵,神色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侍宵,把碗放回去吧。”
“是,主子。”侍宵转身出去,顺手关上门。
歌翎夕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床板,眉眼间有淡淡的嘲意。
郡王妃,难怪会那么好心的送药,从不间断,面上是为了她娘的病,却在药里加了半岁。这哪里是医病,分明是要命,果真是“面慈心善”
起身走到床头,通过破了洞的窗户,歌翎夕把窗外之景收入眼里。
窗外是一块空地,角落有一口井,井边一个身影正坐在马扎上洗衣服。
歌翎夕收回目光,躺在了床上,闭眼。
傻子往往把人心看的最是清楚,因为在傻子面前,一些人不会遮掩本性。
然而,她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妹妹,面对她时一副笑眼弯弯,纯真无邪的样子,尽管她面对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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