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县尊,介亭平安无事了,来的是方游缴!”
为了振奋军心士气,方贤强忍痛楚,骑在马上,缓缓而行。
难道游缴所的一帮散兵游勇真的击败了黄巾精锐?
县令依旧有些迟疑,“会不会是贼人假扮的?”
“这,应当不至于,兵丁气势如虹,阵势齐整,显然是打了胜仗”
根据县令的了解,贼人确实没有这么整齐的队列,只是他依旧不愿打开城门,“再等等,本官要与方贤叙话。”
上官如此,城门自然不敢开启。
因此,当方贤来到距离城门不过百步的时候,城门依旧是关闭的。
陈七了解县令胆小的性子,低声解释:“县尊沉稳谨慎,估计怕贼人混入城中,所以未曾开门。”
方贤哑然失笑:“我刚才已经派人通秉了,咱们大获全胜,贼人都没了,哪里还会有人在赚城?”
“游缴,黄巾战力颇强,所以他们在北海如入无人之境,说实话,若非我亲眼目睹,我也不相信咱们能够将贼人尽数剿灭,可县尊没看到啊”
方贤明白了,满城官吏怕是被贼人吓破了胆子。
好办!
“来人呐,亮出贼人的认旗!”
战场上,认旗是一项重要的缴获,故而将斩将夺旗视为同样大功。
多数无益,方贤随意扯了扯黄色的认旗,大声说道:“县尊,犯境的贼人已被尽数围剿,这认旗还请县尊过目。”
县令看了又看,语调急切,“你们都看清楚了吗?跟今日的贼旗是不是同一个?”
“县尊,确实是黄巾的认旗!”
“来人呐,将方贤擒来的贼将带过来!”
是真还是假,贼将可瞒不过人!
没多久,刘三刀大步来到城头,他虽被捆住双手,但脸色桀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县令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敢猖狂,你部兵马已然全军覆没!”
刘三刀仰天大笑,“不可能,你这贼官定然是在骗我!”
“你且往城下看一看,你们的将旗都被缴获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刘三刀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定睛一看,下一刻,他目瞪口呆:“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成了,看来方贤没有谎报战功。
介亭县令得到了答案,他终于放宽了心:“开门,快快打开城门,本官要亲自迎接!”
须臾,城门“吱嘎噶”打开了。
县令眉眼含笑,“方游缴真乃猛将也,有方游缴坐镇,介亭无忧矣!”
方贤想要更进一步,自然不能全靠糜氏,如果有县令相助,想必可以事半功倍!
“县尊才是定海神针,若不是县尊运筹帷幄,从容坐镇,我又怎么有机会与贼人交手?”
县令笑的更开心了,方贤如此知情知趣,他自然会投桃报李。
寒暄过后,方贤露出伤腿,拒绝了县令设宴的邀请。
县令倒也识趣,他将城中的医士尽数派到了游缴所,为兵丁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