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卖茶叶店里面。
卖茶叶的是一位福建的老板娘，从冰柜里拿出一袋铁观音，用铲勺器铲出一些，放到刚洗过的，精致的茶杯里，递给我说：
“王老板，好久没过来喝茶了，一直在忙着生意。你看看这款茶怎么样？”
“今年生意不好，大环境所驱，金融风暴整的太厉害了，倒闭的厂太多了。”
我闻了闻，放到一边。笑着说：
“一般，气味还好，不像是春茶，是秋茶。”
“这个是我上个月，刚从老家摘过来的，是秋苶，春苶早就没有了，你上个月买的哪款茶叶，也是刚下来的秋茶。”
“这个茶多少钱一斤？”
“二百八，很便宜的，茶的品质和口感都不错，你先品尝一下这种茶的味道。”
老板娘一边熟练地冲着茶，一边开心地说：
“之前经常过来，我这边买茶叶的几个老板，公司都关掉了，有的亏了好几百万，由其做国外定单的那两个老板，亏的更很，产品都给对方加工好了，结果外国公司一倒闭，所有的产品全砸在自己手里了。一点订金也是杯水车薪的，最后整个工厂都陪进去了，王老板，这种做生意人，你说惨不惨？”
我轻轻喝了一口茶，回一下味甘。放下杯子。笑了笑。
“这茶怎么样？口感不错吧。”
老板娘看着我喝了一口茶，便一边给我添着茶水，一边笑着问我。
“口感一般，有一点点涩。清香气还可以，没有加香精在里面吧？”
“这东西是自己茶园摘下来的，怎么敢加香精在里面，你要是买哪些，自己没茶园的，从别人手里拿货的茶叶里面的茶叶，就不敢包有没有添加香精在里面了。”
老板娘冲了两泡开水，便将茶倒了，从新换了一款茶。递给我面前说：
“闻一下这款茶叶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的茶要好多了。”
“不错，比哪个清香更好一些，冲一下尝尝，这饼普洱茶怎么样？”
我从货架上，取下一饼普洱茶，坐下来问。老板娘冲着茶笑着说：
“这饼普洱茶是一般的茶饼，我给你拿饼勐海茶厂出的好茶，是大厂的，品质有保证。你先尝试一下，这款茶怎么样？合不合口味？”
“可以，比刚才好多了。”
“这个茶要四百八一斤。是一个老板要我给他留着的，说今天下午过来拿，普洱茶你是自己喝，还是拿去送人？”
“自己带回去给父母喝的。”
“今年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可能快了，等我把手上的事，处理一下就回去，趁现在天气好，像去年下大雪雨的时候回家，那一路上多受罪。”
“是坐飞机回去吗？”
“自己开车回去。”
“安徽离这好远的，还下雪上冰的，电视上看的真冷。”
“离深圳一千四五百公里，远是远了点，没事，有老乡我们一起走的。”
“普洱茶，要生普还是熟普，生普存放时间久一点，熟普就不用存放了，直接喝的。”
“生普，熟普都要，去年带回家的，都给父母喝完了。今年再带一些回去留他们喝。”
“哪你就多多带几饼回去，反正这普洱茶又放不坏，生普越放越好喝的。王老板。经常喝茶是知道普洱茶的，瞒骗不了你们这些整天会喝茶的老板的。”
彼此又聊了一会，老板娘又换了几种茶叶，我又分别都尝了一下，便买了一些茶叶，匆匆忙忙地离开。
刚回到家里，刘老板便打电话过来问说:
“王老板现在在哪里？”
“我刚到家，有什么事吗？”
“没事，过来上岛咖啡厅，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是哪个上岛咖啡厅？沙井大街哪里吗？我刚从哪里对面买茶叶回来。”
“是南环路这家新开的，环境不错，快过来。”
我把茶一放，便对一边忙着收敛东西的妻子说：
“刘老板叫去喝咖啡，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下午早点回来，你不是说趁天气好，早点回家吗？回来也帮忙收拾收拾。就我一个人收拾这么多东西，多累。”
“好的，你下午去买些保暖内衣穿着，听说今年家里也很冷的。”
我来到咖啡厅，服务员帮我把门打开。彬彬有礼地说：
“欢迎光临，老板中午好，请问老板几位？”
“里面有朋友在等我。”
“老板请随我来。”
刘老板正和一位胖胖的高个子，笑呵呵的人在哪里聊着天。
“刘老板好，你好。”
我走上前，同他们打呼着说。
“这是胡老板，做模具钢加工的，这是王老板。”
我们彼此握了握手。
“服务员。”
刘老板招手叫了一声服务员，美丽的女服务员，满面春风地，小跑过来说：
“你好老板，请问老板，有什么吩咐？”
“在上一杯咖啡，王老板看吃什么饭，单子上有，自己点。”
“来这个煲仔饭。拿一小碟辣椒过来。”
“好的，老板请稍候。”
大家彼此聊着生意上的事，都是一个字，难。
“去年我们，一起吃饭的，哪个做贸易的王老板，你们都知道吧？”
“哪个做贸易的王老板？”
我一边喝咖啡，一边问他。
“就是哪个做贸易很大的，做欧美订单的，有七个老婆的，七个老婆在一起打麻将，凑不齐人就叫他打牌的王老板。”
“怎么了，听你说的，他生意一直都很好，一年都赚好几百万？”
“在十月份就跑路，听说亏了几千万，他的国外客户，公司都倒闭了，所有的产品，都放在手里出不去。一下子跌倒，就起不来了。”
“他不是有哪么多房子吗？房子一买，不就没有事了。”
“他七个老婆，听他说生意亏了，都把房子提前给卖掉了，拿着钱都跑掉了，现在一个跟他的也没有，上次打电话给我，说在缅甸那边，不知在干嘛。”
“事事难料。所以说繁华只是过眼云烟，创业容易守业难。”
我回到家里，妻子都收拾好了，两大包的东西。我笑着对妻子说：
“茶和酒放哪到里了？”
“还放在哪里没有装，等走的时候在看怎么装，听说琦琦妈，也收拾好多东西，后备箱能塞得下，那么多东西吗？”
“走的时候看，带不下留下一点，王东浩呢？”
“上他老叔哪领琦琦玩去了。”
“我前天写的门对子让你放哪里去了，你拿过来，和点面水现在贴上算了？”
“还没有正式过年，贴这么早吗？”
“我们都回家了，谁帮我们贴门对子，拿去，别忘了，把余总送给我的哪瓶五粮液也带回去，好几百块钱一瓶呢？带回家给我爷喝。”
“忘不了，老是提。”
小弟抱着王嘉琦上来。看着我们两大包东西说：
“东西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琦琦下来。”
“大，伯，好。”
王嘉琦下来，走到我跟前，我搂他亲了亲。
王东浩手里拿着，春联过来，他伸手就是一下，扯下一块，拿着开心地就跑。
“这个东西，手这么快。”
王东浩放下手里的对联，过去朝他背上就打一下，伸手难去要。
“不能打他，是小弟弟，慢慢的哄。”
“他一点不听话，从小吃书，长大又撕东西，又不让他赔，气人。”
“他这不天天陪你玩吗？”
小琦琦拿着红纸，走向他大妈哪里，被妻子抱到怀里。
“我们今天贴上，明天走的时候不忙。”
“明天就走吗？”
“明天走，上午我爷打电话过来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这两天我看了天气预报，说北方没有雪雨，趁天好，明天就回去。”
我摊开纸，王东浩按着，一边抹浆糊一边说。
小弟拿着凳子，站在门口贴着对联说：
“我们今年回家从哪里走，老乡说去年粤赣又堵，服务区关了好多，加油都困难。京珠到好，每个服务区都开，加油也方便，就是要多跑几百公里的路程。”
“哪也比粤赣好，像去年哪样，带着小孩子怎么办。你导航仪买了没有？”
“买了，我都让卖导航的给我调试好了。”
“我让你嫂子买了个暖瓶，临走时装上一瓶开水，喝完去服务区打开水，油加了没有？”
“没有，明天早上行人去洗一下车子，顺便加一下油。吃的都买好了吗？”
“买了十罐红牛够不够？”
“差不多，没有雪雨，开到一百二的话，也就二十多个钟吧，够了。”
“我的鸡爪，辣条买了没有？我爸？”
王东浩在边忙问我说，生怕我们一时忙的忘记给他买了，提醒着我们。
“买了，都买了。好几包呢，够你路上吃的了。”
晚上庄总打电话，叫我去吃羊肉，在沙头新开业的一家煲汤餐厅。
我过去时，他正和一个女孩子在亲密地交谈。我便坐下来同他们打招呼说：
“庄总好，美女好。”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王总，做钢架的，我好的兄弟来着，王总人很好。这是小张，湖北的，平安的。”
“你好王总，这是我名片，平安保险公司的，叫我小张，庄总经常提到你。”
“多谢，都是庄总人好，帮了我好多忙。”
我一边洗碗筷一边说。
“王总，听说过平安保险没有？”
“听过，见过几个做保险的，要让我买保险，我都没有答应，我弟一朋友，今天还打电话给我呢？我说过完年再说。”
“买保险是一份保障，对家人对自己都好。”
庄总一边倒着酒说：
“今天晚上少喝一点，就拿这一瓶酒，我们三个人都喝，我车上还有红酒呢。”
“庄总什么时候回家过年，不过你们潮汕哪里离这儿也近，开车也就三四个钟吧。”
“我每年都回去的比较晚。”
“王总，我们公司，近来推出一款新产品，我觉得非常适合，你们这些当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