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见潘金莲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只道她休息得当,未疑其他,行礼后便径直前往灵牌前守孝。
潘金莲又忙前忙后为其准备吃食,武松虽觉与上顿一样有些异味。
但只以为是本地调料之味,便大口吞咽,以恢复体力精神。
白日,街坊四邻前来帮忙,特别是对门王婆,更是忙前忙后。
武松有心向街坊四邻打听情况,遂开口询问。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潘金莲招蜂引蝶、行为放荡之事,众人皆知一二。
但她此刻就在眼前,又无实际证据,实难出口。
此时,王婆开口,她倚老卖老,生得慈眉善目。
她一面夸赞武大郎与潘金莲情同意和、恩爱有加、举案齐眉。
一面骂官府行事龌龊、残害忠良。
此时,屋内气氛略显尴尬。
武松跪在灵牌前,心中悲愤,目光紧紧盯着灵牌,仿佛能看到武大郎受刑的身影。
潘金莲在一旁忙碌着,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街坊四邻们站在一旁,神色各异。
王婆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她的表情夸张,言辞激烈。
窗外,阳光明媚,却无法照进武松心中的阴霾。
他听着王婆的话,结合自家多方打听,心中越发坚定。
众人听在耳中,皆感惊讶,皆知这王婆平日最是长舌,好八卦这潘金莲的风流韵事。
今日怎会为潘金莲说话。但念及死者为大,便无人开口戳穿,皆开口附和。
武松一一听完,心中这才定下主意,谢别众人后,复又对潘金莲行一大礼。
“嫂嫂辛苦,为救我哥哥散尽家财,劳心劳力,武松拜谢。”武松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感激。
“叔叔客气。”潘金莲轻声说道,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此时,屋内气氛有些微妙。
武松的目光坚定,潘金莲则微微低头,不敢与武松对视。
...
阳谷县,武家,深夜。
月上梢头,洒下清冷的光辉。
潘金莲迷迷糊糊听着一阵轻微声响,以为是遭了贼,便起身披衣,轻手轻脚下楼查看。
一瞅,正是武松端坐于院中磨刀,身边还立着一根乌木棍棒。
“叔叔,大半夜不睡觉,这是为何?”潘金莲轻声问道。
“叨扰嫂嫂,也不怕明说,省得牵累嫂嫂,明日将哥哥下葬后,我便要去府衙讨个公道。”武松头也不抬,手中磨刀动作不停。
“叔叔是个有主意的,我也不多劝了,还望叔叔注意安全。”潘金莲说道。
“我这还有些银钱,嫂嫂明天完事便离开这阳谷县去,省得遭我兄弟二人拖累。”武松说着,掏出一些银钱放在桌上。
“我也晓得,对了,刚想起来,武大生前卖饼,还留了几张,也不知有无变坏,我这就拿给叔叔。”
潘金莲转身翻找,随即找出三张烧饼,正是武大郎生前所做。
当日没有卖完,便一直留了下来。
“嫂嫂有心,我刀已磨利,不会再有声响,嫂嫂早些歇息。”武松说道。
见着潘金莲那诱人的身姿,武松却心如止水,别无他意。
只觉嫂嫂这人真不错,哥哥这辈子也算值了。
武松就着酒水吃了一张饼子,虽有些变质,但确是自家哥哥的手艺。
正是靠着卖烧饼,哥哥将自己拉扯大,亦兄亦父。
随即,他也铺个席子,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少不得一番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