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呇没有继续说下去，话题聊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聚会散了后

余呇又和几个兄弟去玩了一下午，第二天回村里去镇上把手续全都办完了。

第二天下午回了嘉祥。

公交车上余呇接到奶奶的电话，她质问余呇到家门口了也不回家一趟。

余呇皱眉道：“我有事，先挂了。”

余呇目光平淡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无聊时刷手机时看见高中班上那群同学都在朋友圈发自己的照片。

余呇兴致来了，选了几张好看的雪景照片和下大雪的视频发了个朋友圈。

标题：给南方的朋友看看哈尔滨的雪。

王慧丹：这些雪都看麻木了

（回复）王慧丹：本地人别说话

凯凯：实名羡慕

（回复）凯凯：你的实名信息呢

余呇从背包拿出平板继续练习老师教自己的技巧。

最后余呇在嘉禾找到奶茶店的兼职，就这么平平常常地过了一个星期。中间偶尔有几个老同学来照顾他的生意。

直到某天午后

余呇正忙着收拾收拾桌子上的垃圾，见有人进来了店子：“你好，需要喝些……”

余呇对上有些混浊的眼神，余呇礼貌笑道：“好久不见。”

一位看上去很普通的女生眼睛微红，余呇道：“要喝些什么？”

杨婉看着变帅变沉稳的余呇开口道：“你真的去哈尔滨读书了？”

余呇点头道：“嗯。”

杨婉找了一个座位坐下：“要两杯烧仙草。”

余呇把垃圾清扫了，回柜台点餐。和余呇一起做事的另一个店员小声道：“老同学？”

余呇点头，店员拍了拍余呇：“店里现在没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余呇帮忙做奶茶的时候总能看见杨婉看着自己，等余呇提着打包好的两杯烧仙草走到杨婉面前。

杨婉看着余呇提着的烧仙草：“我在这里喝。”

余呇把烧仙草放在杨婉面前：“那你自便。”

杨婉抓住余呇的衣角：“那个余呇，能陪我聊聊天嘛？”

余呇收回衣角：“请自重，我可不想当小三。”

杨婉道：“之前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出来解释……”

余呇道：“我早忘记以前的事了，所以你找我干嘛？”

杨婉拿出一杯烧仙草给余呇：“我其实暑假的时候就分手了。”

余呇听见这话看着杨婉的眼睛，坐了下来：“所以？”

杨婉笑道：“我们好歹也是高中最好的朋友了，你不能帮我疏导一下感情嘛？”

余呇道：“分了就分了呗，总比我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小三好。”

杨婉眼角泛起泪花：“真的对不起，我……”

余呇手指敲着桌面：“你还没说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呢？”

杨婉道：“我就想问你，你还……”

余呇笑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杨婉低头，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余呇好几次侧目看着杨婉，手也忍不住抬起过几次，但都被余呇硬生生压了回去。

余呇开口道：“再说，我不接受异地恋。”

杨婉提着奶茶包装袋：“请你喝了。”

……

除夕

余呇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烟火盛开的世界，而自己身边安静到连路过的摩托声都能在老旧宿舍楼里回荡。

余呇穿上衣服拿上钥匙，下楼在空无一人的街道边漫步。边走边看着朋友圈疯狂刷新的年夜饭照片和视频。

余呇给几个朋友发了新年快乐，一群小孩围着一簇烟火奔跑，后面的大人拿着手机录下小孩们的快乐时光。

下一家人门口一个男孩坐在大门口和他对象打着电话，嘴角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走到桥上被迎面而来的冷风洗礼着。

2017

再见

一瞬间无数烟火升向天空，无数道光芒照在余呇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无数声爆竹声响了起来。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这一刻全国人民家里都说着同样的话，弥漫着同样的气氛。

呼～

余呇看着美丽的烟火秀，新年的第一滴眼泪划落而下。

回忆：

余呇靠着办公室的门框看着里面那个女孩仔细地编着绳子。然后那根绳子在他的手上戴了两年。

余呇充满歉意地向美术老师鞠躬，美术老师惋惜地扶余呇站直，笑着拍了拍余呇的肩膀。

余呇在家一个人指着一群看不起自己的亲戚们怒骂，转身摔门离家。

余呇指着父亲的脸一言不发，父亲刚想说话，余呇甩手转身离开。

余呇皱眉看着女孩牵着别个男生的手，三人都没有说话如同不认识自己一般擦肩而过。

同样的月亮下

过去狼狈的余呇和现在望月的余呇重叠，余呇看着自己的双手：“真的走了好远。”

余呇见找不到饭店吃饭，转身戴上耳机又走回宿舍楼。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睡了。

他睡的依旧很香，依旧梦见了她，但这次梦里的余呇没有牵她的手，而是走向大雪纷飞中那个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