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狠狠摩擦，小小身体，快速抖动

这是身体应激反应，可想而知，她此刻忍受怎样的痛楚

不做他想，最后一分

“咯，啊……”

手捻银针，搓转一圈，

左手臂上电脑震动

提针屏气

紧紧盯着她

“啊！好疼！”

成了

心弦一松，他跌坐在床边，陪着小女孩一起喘粗气

缓了一会

扯开外袍，撕下中衣，给她擦拭额头汗水

小女孩也用衣袖，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相视一笑

“试试！”

“试什么？”

她的声音软糯娇憨

“没事了！”

在她小鼻子刮了一下

牵着她的小手，来到湖边坐下

两两无言，沉默许久

待心神平复后，他观察起了四周

这边林子很高很密，身后阳光透射过来，在湖面上留下点点光斑

岸边小船很破旧，已经搁浅在水里，应该很久之前就被遗弃

可小屋里还算整洁

“这个地方……”

伸出手指在周围转了一圈

“你常来？”

小女孩收起发呆的神情，转头看了看

“这是爷爷待的地方！”

爷爷？

大鱼有爷爷？

“爷爷走了好几年了！”

他收回按在地上的手，稳了稳身子

“你们……”

妖精？精怪？妖怪？

好像都不太合适

“说是给我找礼物，到现在也没回来！我想他了，就来这里坐坐！”

嗨，我还以为没了呢？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他又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

“他怎么没和你都待在水里，还要建一个小屋？”

“爷爷说，这湖里的灵气，只够我修炼用。”

“他怎么修炼呢？”

女孩往湖里丢了一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他也跟着扔了一块

“爷爷已经化形，可以像你们人一样打坐修炼！”

“你不也化形了？怎么还天天待在湖里？”

“我这不是化形，是一种神通，叫幻形术！”

顿了顿喃喃道：

“所以，我不能离开大湖时间太长！”

她的脚边地上，多了几个圈圈

摸了摸她的脑袋，岔开话题道：

“这么大一片湖，怎么没人捕鱼？”

“嘿嘿……”

在她皱起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没伤人吧？”

“没有，吃的那些鱼虾是生物，人是生灵，会有因果报应的

特别是像我们这样修炼的人，因果越多，以后的修炼之路就越危险，

爷爷经常提醒，见我没伤人，他就没管我赶跑鱼虾。”

顿了顿

“就像那天晚上，你都送到嘴边了，我都没吃，就吓唬吓唬你！”

“那你吐我口水？”

“你先用石头打我的！”

“你笑话我，你怎么不说？”

“你摔了个狗吃……”

在她的脑瓜子上敲了一个板栗，捂嘴的手又捂在了头上

“我要回去了，十天后再来看你！”

树木的影子，在湖面上拉到最长

停顿一下，她仰起脸，嬉笑道：

“你把眼睛闭上，我送个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