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番话后,络腮胡继续瞪着眼睛观察。
四人中,之前被陈秤按在地上那人身子有些哆嗦。
络腮胡嘿嘿的笑了笑,伸手直接拽住他,把他拖到囚车边缘,另一只手松开石斧,一拳打在他的脊梁骨上。
“小子,就这胆子?粮食就要有粮食的觉悟。”
随后络腮胡捡起石斧,坐回桌前吃起了肉。
被拖到囚车边缘的那人瘫倒,手里依旧抱着骨头啃食,眼神空洞。
陈秤全程目睹这一切,络腮胡干净利落的举动看的他打心眼里发寒,当然,更让他头疼的是络腮胡的谨慎。
有实力同时还谨慎,并且心狠手辣的人,这是陈秤前十几年都没遇到的。
络腮胡吃了一会儿,把盆里的骨头再次扔进囚车,这次他并没有扔完就走,而是笑眯眯的盯着四人。
陈秤没办法,只能跟着三人一起抢着木板上的骨头,只不过他拿到骨头后只咬不咽。
如果这样还能中招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
不过还好,那药估计要咽下去才有效,他只是咬在嘴里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络腮胡放下了心,拎着石斧再次走出了木屋。
木屋内再次陷入昏暗,陈秤放下手中的骨头,把嘴里的碎肉吐了个干净。
上前推了推被砸断了脊骨的人,把他推到囚车的角落,自己趴在了囚车边缘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半晌,络腮胡走回木屋,刚在椅子上坐下就听见‘砰’的一声。
络腮胡快步拎着石斧来到囚车前,瞪着眼睛不断扫视囚车内的其他三人。
“小子,你们不会都没吃药吧?石芮个王八蛋,等我治好眼睛一定找他算算账。”
他一边喝骂着,一边伸手拽向三人,想要将三人的脊骨也打断。
陈秤突然暴起,抓着骨头直接插进了络腮胡的眼睛。
络腮胡一声惨叫,手跟着往回一抓:“死小子,我剁了你!”
陈秤并不言语,猛地向下一蹲,一拳捣蛋。
随即他一愣,这咋这么平?
络腮胡怒吼一声,一拳打在陈秤的身上,陈秤倒飞出去,撞的囚车几欲倾倒。
“老子八岁就净了身,我、没有破绽。”
陈秤吐出一口鲜血,他感觉肋骨应该断了几根:“你还挺自豪。”
络腮胡举起石斧,用力向下一劈,囚车的木头直接被劈开,接着他一脚将一根儿木头踹向陈秤。
陈秤扑倒在地,木头擦着他的后背掠过,衣服被划出一个大口子,背上火辣辣的疼。
络腮胡大吼一声,举着石斧朝着陈秤直直的劈下。
陈秤咬着牙想要躲开,但胸前的剧痛让他行动力慢的要死。
就在他听到头上的破空声,感叹时运不佳之际,石斧直愣愣的劈在他的面前。
络腮胡和陈秤都是一愣,两人都没想到能劈歪。
陈秤抓住机会,抓起地上的一个骨头,再度朝着络腮胡的眼睛插去。
络腮胡猛的偏过脑袋,陈秤趁机向着木屋外面跑去。
就在陈秤的手触碰到木门的一瞬间,脑后恶风不善,石斧擦着他的头皮劈在木门上。
木门应声破碎,木块崩的哪儿都是。
陈秤行动受阻,眼看络腮胡冲了过来,他抓起桌上割肉的小刀,也向着络腮胡冲去。
叮~
小刀扎在络腮胡身上发出一声脆响。
络腮胡大笑道:“小子,不知道寻常铁器对老子没用么?老子已经铁骨了!”
说着,他抬手抓住陈秤的脖子。
陈秤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他迅速做出反应,手里的小刀斜着插进络腮胡的另一只眼睛。
“啊!”络腮胡痛苦大叫:“老子一定要活劈了你!”
他拎着陈秤用力的往地上一摔。
陈秤只感觉五脏位移,一口血喷的老高,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络腮胡摸索着捡起石斧,他寻着咳嗽声走到陈秤面前,没有废话,举斧就劈。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朝着络腮胡撞了过去,同时一个人上前将陈秤拖走。
络腮胡被撞了个斜咧,加上双目失明,他差点摔倒。
“又是那个王八蛋?”
没人回答他,木屋里安安静静。
陈秤被拖到角落里,面前的人正是刚才啃骨头的其中一位,他食指放在嘴上,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