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荀几道的营地,他也在策划着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他知道,秦州刺史的使者已经出发,他必须在联盟形成之前,采取行动。
“将军,我们的斥候已经发现了秦州刺史的使者。”一个士兵匆匆来报。
荀几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的动作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去吧第二游骑兵旅旅长冯博克叫来见。”
“是,将军。”士兵回应了一声,匆匆的出了营帐。
没过一会儿,冯博克来了自荀几道所在的营帐前,站在营帐前,大声喊道:“第二游骑兵旅旅长冯博克奉命前来。”
荀几道的目光从手中的地图上移开,缓缓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打量着眼前的冯博克,这位第二游骑兵旅的旅长,身材瘦小,面容坚毅。荀几道知道,冯博克是那种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能保持冷静的军人。
“冯旅长,不必拘礼,进来吧。”荀几道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我需要你和你的游骑兵旅去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冯博克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他知道,荀几道将军从不轻易召唤,一旦召唤,必然是关乎战局的大事。
“将军,请指示。”冯博克的声音坚定,没有任何的犹豫。
“如今,秦州刺史向周围各藩镇求援,你说怎么办?”荀几道将军的目光如炬,似乎要看穿冯博克的内心。
“将军,先拿下清水,再转头向西的成纪进军。”
荀几道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冯博克的提议背后隐藏着深意。清水虽小,但却是前往成纪的必经之路之一,另一条是往陇城方向。
“好!和我的想法一样。那就由你带领第二游骑兵旅去拿下清水。”荀几道一拍桌案,声音坚定而有力。
冯博克微微颔首,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战役,每一步都必须谨慎而迅速。
清水的城墙并不高大,但城中的守军却是秦州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对秦州刺史忠心耿耿。冯博克知道,要拿下清水,必须先破其军心。
他命令部队在城外扎营,并不急于攻城,而是派出使者,携带着丰厚的礼物和荀几道的亲笔信,前往陇城劝降。信中承诺,只要陇城守军投降,不仅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还会得到丰厚的赏赐和更高的官职。
清水的守将名叫窦罗,是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他看着使者手中的信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知道荀几道的用意,但他更知道自己的职责。他将信件撕得粉碎,冷笑着对使者说:“回去告诉荀几道,想要清水,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使者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第二天,冯博克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远方的清水城。他的士兵们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发起攻击。他没有选择任何复杂的战术,因为他知道,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他下令士兵们驱赶着从周围村镇抓来的百姓,让他们成为攻城的先锋。
百姓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城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们被士兵们用长矛和剑逼着前进,每一步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知道,一旦城墙上的守军开始反击,他们将成为第一批牺牲者。
冯博克的士兵们紧随其后,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武器闪耀着寒光。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血战,但他们也清楚,只有攻破城墙,他们才能获得胜利。
城墙上的守军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人群,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他们知道,这些百姓是无辜的,但他们也知道,如果放任他们接近城墙,那么清水城的防御将会受到威胁。
随着冯博克的一声令下,攻城开始了。百姓们在士兵的驱赶下,哭喊着向城墙冲去。城墙上的守军开始犹豫,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不想伤害自己的同胞,但也不能放任敌人攻破城墙。
冯博克站在后方,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知道,这是战争的一部分,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城墙下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百姓们的哭喊声和士兵们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城墙上的守军开始感到疲惫,他们的箭矢和石头逐渐减少,第二游骑兵旅依然没有放弃。夜幕降临,战斗却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火把和火球在空中飞舞,照亮了整个战场,也照亮了士兵们疲惫而坚定的面孔。
终于,在一次猛烈的冲击中,城墙上的守军出现了一个缺口。冯博克的士兵们抓住机会,蜂拥而入,城墙上的守军虽然拼死抵抗,但最终还是被攻城的士兵所淹没。
战斗结束了,清水城的城墙被攻破,冯博克站在城墙上,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他的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对战争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