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素骑着白马,缓缓进入了凤翔城。他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却不知自己正步入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城墙上的荀几道紧盯着胡公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就在胡公素的马踏入城门的那一刻,荀几道大喝一声:“动手!”
轰隆一声巨响,城墙后的投石机同时发射,火药罐如同流星般划过天空,直击胡公素的军队。城墙上的士卒同时点燃了火药,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城门周围的刀斧手如潮水般涌出,与胡公素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胡公素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四散奔逃。胡公素本人也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他的白马嘶鸣着逃走,将他独自留在了战场上。
荀几道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挥舞着宝剑冲向胡公素。两人在混乱的战场上交锋,剑光闪烁,数道身影如飞鸟般自城墙之上纵身跃下,他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径直朝胡公素疾驰而去。刹那间,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战场上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荀几道与胡公素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只见荀几道身形敏捷如鬼魅,剑法凌厉而刁钻;胡公素则威猛无比,每一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尽管胡公素奋力抵抗,但面对荀几道狂风骤雨般的猛攻,他开始逐渐显露出疲态,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终于,在又一轮惊心动魄的激战过后,荀几道瞅准时机,猛地挥出一剑。这一剑犹如闪电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刺穿了胡公素厚实的胸膛。胡公素双眼圆睁,满脸惊愕之色,似乎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自己竟会在此处命丧黄泉。
荀几道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胡公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缓缓抽出染血的长剑,任凭胡公素那沉重的身躯颓然倒地。与此同时,周围的战斗也迅速接近尾声,凤翔城的叛军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卓越的战术,成功击溃了敌军。
硝烟弥漫之中,荀几道孤独地伫立在城墙上,俯瞰着下方横七竖八的尸首。他的内心并未因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泛起丝毫涟漪,取而代之的唯有无尽的疲倦与无奈。因为他深知,此次的胜利不过是短暂的喘息之机,更为艰巨的考验正潜伏于未来的道路之上,静静地等待着他去直面……
荀几道自言自语道:“我部被围了这么久,没有看到一丝援军,看来迟早要败。”
荀几道站在城墙之上,目光如炬,穿透了弥漫的硝烟,注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心,却如同这被战火蹂躏的土地,满目疮痍。他知道,这场胜利的代价是惨重的,而未来的道路,更是荆棘丛生。
城门下,胡公素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荀几道的剑尖滴着血,那是敌人的血,也是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痛。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波澜,但那股沉重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将军,敌军已溃,我军大获全胜!”一名副将兴奋地跑上城墙,满脸的喜悦与自豪。
荀几道转过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副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知道,这些年轻的士兵们渴望着胜利,渴望着荣耀,但他们还未曾真正理解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胜利了吗?”荀几道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场胜利,又有多少人再也回不了家?”
副将愣住了,他没想到将军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荀几道没有等他回答,而是径直走下了城墙,穿过了城门,来到了胡公素的尸体旁。他蹲下身,轻轻合上了胡公素那圆睁的双眼。
“你我都是棋子,只是下棋的人不同罢了。”荀几道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战场上的士兵们正在清理着战场,有的在搬运伤员,有的在收集武器。荀几道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些受伤的士兵身上,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疲惫。
“传令下去,所有伤员必须得到最好的治疗,不得有丝毫怠慢。”荀几道对身边的副将说,“他们是为了凤翔城而战,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流血。”
副将领命而去,荀几道则继续在战场上巡视。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战争的阴影仍旧笼罩在凤翔城的上空。
夜幕降临,荀几道独自一人坐在城墙上,望着星空。他想起了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士兵,想起了那些还在远方等待消息的家人。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战争,何时才是尽头?”荀几道轻声自问,声音在夜风中飘散,无人回答。
黄巢正在长安大发雷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荀几道太可恶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主动投降唐军。”
张让说道:“陛下息怒,荀几道与我们从南打到北,战功赫赫,定不会投降唐军。”
黄巢的愤怒在大殿中回荡,他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张让的话虽然在理,但黄巢的心中却难以平静。
中和二年(882年)二月,黄巢任命朱温为同州防御使,让朱温自行攻取。朱温从丹州领兵南下,很快攻克同州,同州刺史米诚逃奔河中。
这一天部下来报,说捉住了一个美人,要献给大帅,当朱温看到这个美人时,呆在了当场,虽然这个美人穿的很破旧,朱温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就是,当年在宋州邂逅的张家小姐,不由的失声道:“你,你不就是当年宋州刺史张蕤的女公子吗?”
张小姐一听面前的将军,竟然喊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也是一惊,抬头看了一下朱温,说道:“正是小女张惠。”
直到这个时候朱温才知道这个张家小姐名讳叫张惠。
朱温急忙道:“快请起,快请起!咱们都是老乡,遭了兵患,让你吃了不少苦吧。”
眼睛一直盯着张惠,张惠起身称谢,见眼前的将军一直盯着自己,十分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头,朱温又问她:“你为何在此地?”
张惠说道:“父亲已经去世,母亲也已经失散了,我和一群老乡逃难至此,今天幸亏遇到了将军您,要不然不知要身死何处了。”
朱温听了缘由,感叹命运如此巧合,让人把张惠带到了后堂,见周围没有人了,朱温说道:“自从当年在宋州郊外目睹了你的芳容,我的心中再无她人,我早已立下誓言非你不娶。近年来东奔西走,时常打探你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时至今日,我尚未娶妻,苍天有眼,让我们再次相遇。”
当年宋州邂逅,张惠并没有特别注意朱温,她没有想到自己和眼前这位将军还有这么一段奇缘,也暗自感叹命运之巧合。
朱温的声音在空旷的后堂中回荡,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张惠的心上。张惠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今却成了她命运的转折点。
“朱将军,您的厚意我心领了。”张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抬起头,目光中既有感激也有迷茫,“但我不知道,我是否配得上您的这般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