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觉明解释凌虚之意，狼妖喜不自胜，只觉得这名字正合他意，比那苍狼之名强上万分。

“好，就用这名字！我今后便改叫凌虚，就和那苍狼名号一样，这名字我也要传下去，今后凡是家中领头的便都改叫凌虚。”

狼妖虽然弃了苍狼之名，可这传统家法倒也没舍去，于是便干脆决定将凌虚作为称号传承给后代，可见这名字他是真的喜欢的紧。

凌虚得了新名字，走路都不一样了，不仅挺直了腰，昂着头，就连刀也正儿八经地握好，好似手中不是司里发的，而是什么绝世宝刀一样，整个妖气质都变得不凡了。

“我既然得了你起的名字，那我便也欠你个人情，你若有要求尽管说，但先说好啊，违法乱纪的事我可不做，巡妖司里有规定，知法犯法者罪加一等。”

凌虚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承蒙觉明给他起了个好名字，他就想着报答觉明。

想不到凌虚居然是在狮驼城当差的。

'巡妖司'三个字觉明在那《狮驼秘解》里看到过，乃是负责维护城内安定、监管妖域秩序的地方，难怪之前凌虚在大街上行走其他妖都避开他。

觉明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拜托凌虚的，他倒是缺钱，可凌虚看起来也不像有钱的样子，他还记得凌虚还欠那老板娘一金的饭钱呢。

正要婉拒了这个人情，觉明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或许对方会答应。

“说起来，确有一件事你可帮得上。”

“但说无妨，我必竭尽全力。”

“我且问你，那妖丹，你可是打算自己服用？”

觉明所想正是那血丹之事，之前看完炼丹之后，他便觉得有异，但是没有实物无法解析，自然说不出个定论，而眼下凌虚正好有一粒。

被提及妖丹，凌虚确实犹豫了片刻，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其实还没想好究竟给谁吃，但觉明问起，他自然不想这么回答，索性心里便下了决心。

“对，我正打算用它精进修为。”

“那我有个不情之请，丹药可否借我一观，我也略懂炼丹之术，这丹药我始终觉得不对劲。”

若是旁人这么说，凌虚这时候一句“关你屁事”丢过去，摇摇尾就走了，但既然他刚开了口，觉明又有所求，无论碍于面子还是情理，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咬咬牙，凌虚从怀中掏出那小盒递了过去。

“看可以，你小心着些，别磕碰坏了。”

回了一句晓得，觉明在凌虚的注视下接过盒子，然后缓缓打开，那血丹正好好地躺在绒布上。

觉明将盒子举起，对着天光照耀，血丹暗沉浑浊，不似那绝品丹药遇光生霞；再鼻头嗅嗅，通体无味，却是血丹中的腥气被植草中和，无甚异味；随后觉明掏出那参参针，往丹上轻轻一贴，见针却没有丝毫动静，便知道这丹不属于五行。

诸般手段用过后，觉明还是找不出之前自己所察的异常在何处，他便将盒子递还给凌虚。

凌虚以为觉明看完了，刚要合上收起来，就听得觉明说：“你先拿好，暂且别动。”

正端着盒子不知道觉明要干什么，凌虚眼睛却突然一下睁大了，嘴巴也吃惊地张开。

只见觉明手上掐了个诀，噗地一声，变做一个赤色小麻雀，这麻雀头腹为灰，一双眼睛赤如血，翅膀和尾翼也红彤彤的如同丹砂一般，其脚上还系了一个小葫芦。

这麻雀飞到盒子上方，用它那赤眼仔细盯瞧着盒中血丹，好一会儿后才后退又复变化为觉明的样子，其眼中还留有惊怵之色。

“你，你，你会变化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