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德,你刚与我保证,会好好对娇娇,这话还犹在耳畔,你却出尔反尔,责打娇娇,你是觉得我们母女好欺负吗?”
明妍严苛的声音传入耳畔这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只见明妍一袭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袖口处绣着的淡雅的兰花更是衬出如削葱的十指,粉嫩的嘴唇泛着晶莹的颜色,那张美丽的脸上展现怒气,疾步进入大厅内,狠狠地盯着郑天德,句句字字如雷贯耳,涌入郑天德心脉。
这么美丽的容颜,让郑天德失了魂。
半盏茶功夫才回过神来,辩解:“夫人,你误会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明妍打断:“误会?我亲眼所见,还有什么误会的,郑天德,我当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就选了你!”
这声音是那样的冰冷,是那样的阴沉。
当年在明妍未出阁时,整个大晋国都知道镇国公府有位才色双绝的明家二小姐,那时候明妍的才学,引的诸多学子达官显贵,纷纷向其投了橄榄枝。
想聘她为妻,主持中馈延绵后嗣。
可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明家二小姐,竟然嫁给了新科进士郑天德。
当时的郑天德还不是尚书,只因为娶了明妍,借镇国公府的光环连跳几级,才成为了如今的户部尚书。
可以这么说,郑天德有今日,全都要靠明妍的功劳。
而明妍的话,却让郑天德沉了脸:“你后悔?你嫁给我那么多年,我可曾委屈过你?对你事事恭敬,与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你如今却说你后悔嫁给我,你可知你这么说,有多伤我的心!”
他承认当年娶明妍的确是存了私心的。
那时候他只是个毫无背景的新科进士,无门路,想在朝中立足,唯有找个硬一些的靠山!
明妍是镇国公嫡女,自幼娇惯,颇得镇国公的宠爱,他想只有娶了明妍,便能博得镇国公的信任,让他成为他最坚强的后盾。
所以,他唯有娶明妍这一条路,只有娶了明妍,他才能得到镇国公的支持,才能立足于朝堂之上。
“伤心?郑天德,你心里只有你自己的感受吗?那你可有顾虑过娇娇的感受,你方才那样做,伤了娇娇的心!”明妍清冷的声音传来。
她一直都明白,娇娇心中渴望得到父亲的疼爱,得到父亲的认可。
可郑天德的疼爱,从始至终都给了郑明霞姐妹。
却无一分,给娇娇。
明妍严苛的模样,映入郑天德眼帘,顿时他愣在原地。
郑明霞解释:“母亲,都怪明霞不好,若非因为明霞,父亲也不会动手打妹妹,这都是明霞的错,还请母亲息怒,莫要怪罪父亲,这么多年以来,父亲一直都很尊重您,事事迁就,足以证明父亲对母亲是痴心一片,莫要因为明霞的错,与父亲生了芥蒂!”
凄楚的声音传入耳畔。
“谁是你的母亲!郑明霞,你要记清楚,当初若非郑天德趁我不在,强行将你过继与我名下,我压根不会答应,这辈子我的女儿,只有娇娇!”明妍最见不得郑明霞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
明明心里有千种主意,可却要装作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
从她第一次带娇娇回来的那一刻,当她见郑明霞的第一眼,她便明白,这姑娘野心勃勃,她不甘只做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庶女。
“母,母亲,虽然明霞非母亲所生但好歹是尚书府的千金!唤母亲也无不妥啊!”
咬紧牙关,恨意逐渐蔓延至全身,使精血逆流,浑身抽搐。
“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明霞,这么多年来,她对你也是一片孝心,在外又有那么个名声,为尚书府增添门面,哪像明慧,一直都在为尚书府抹黑……”
若非因为镇国公府,他早已容不得郑明慧这败坏门楣的扫把星。
“郑天德!你若不喜欢我们母女,那么尽管和离便是,无需多言!”
和离!
当郑明霞听了这话,惊的瞪大眼睛,颤抖的声音传来:“母,母亲,你要和父亲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