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石师兄真是积德行善了八辈子,才能有这好运气啊。
“好啊。”李破晓咧开嘴角。
远处魏季拎着一壶酒走来,三个人六只眼睛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傍晚。
石勇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魁梧的身躯佝偻着背,脊梁疲软无力,眼神浑浑噩噩。
空中稀碎的雪花飞舞飘荡,抬头看着像是坠落的灰。
这个世界都是假象,唯有痛苦不会说谎。
大兄和二哥两人努力修行,刻苦练拳,一次又一次的磨皮,一天又一天的熬打力气,日复一年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
最后的结局就是成为那世家公子人生路上的一个亡魂。
一切都没有意义。
毁灭吧。
我累了。
“哎,老魏,去喝酒啊?”
“去啊。”
“擦,肖哥魏哥这么巧啊?”
“哎呦,破晓,走走走,去整两口。”
“哎,老石也在,走走走。”
“文喝还是武喝?”
“……”
耳边吵吵嚷嚷,石勇被推搡着带到酒楼,没有反抗。
看着一桌子饭菜,色香味儿俱全,他耷拉着眼皮,沉默不语,浑身透着一股暮气,就像一块深山老林里的岩石,迎着夕阳,只是在那里,仅此而已。
“来来来,好久没喝了,馋死我了,先走一个!”魏季猛地拍了拍石勇肩膀,举起手中斟满的酒杯。
“喝一个喝一个。”肖雷和李破晓不断劝酒。
酒味儿扑鼻,耳边聒噪的有点烦,石勇无奈的叹口气。
也罢,大醉一场,什么都忘记了,又熬过去一天,离死更进一步,好事儿。
咕咚。
喉结滚动,吞下一口烈酒,石勇浑然没有察觉到,体内气血被抑制住,导致他酒量大减。
肖雷冲二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酒桌上热络起来,一杯,两杯,很快一壶烧刀子被石勇喝了个干净。
“拿酒来!”石勇红着眼,喘起粗气,心脏嘭嘭直跳,只觉得这种感觉很痛快。
大脑好像被扔掉,像风筝一样自由自在的飞。
碎冰碰瓷当啷响,青梅甜香遮酒烈。
肖雷把冰块捣碎,混着甜口的青梅汁在一起,再用瓷杯摇晃均匀,于是烈酒的味道被掩盖,入口变得丝滑。
这是他跟老酒鬼学来的法子,口感跟糖水一样,很容易让人喝多,不知不觉就烂醉如泥。
感觉石勇已有五分醉意。
为了避免待会儿他出现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的情况。
肖雷特意提前把酒换成了虎骨壮阳酒。
很快,石勇感觉浑身燥热,由着性子,脱掉上半身衣服,露出一身结实壮硕的腱子肉。
迷迷糊糊间,他被带到了一个房间继续喝酒。
一双白嫩小脚忽然吸引了他已经不多的注意力,脚趾头圆润非常,雪白雪白的。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大哥给他带的雪球糖葫芦。
好想塞进嘴里。
滚烫的躯壳涌动着澎湃,灵魂似变成了孩提手中的断线风筝被放逐。
黑夜的风在窗外呼呼刮着,屋内有船桨拍打着海浪,一下一下,都是闷声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