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索乌斯一手镔铁弯刀一手抽出匕首,迎面撞来巨型变异生物群他毫无惧色抬脚踢翻大腿粗的马陆一刀将其头劈成两节,砍刀匕首不断挥舞交错有序,脚下游走尽量提防巨型蚂蚁好不被它一口钳断小腿。
左极立在橡木门后合着眼睛,不知不觉五分钟慢慢过去,门外窸窸窣窣,有种冲动促使他想开门去一看究竟,或许打了这么久墨索乌斯已经被吃了呢?或许发现打不过他跑了呢?或许....
敲门声打断了思绪,左极缓缓睁开双眼推开橡木门。
墨索乌斯喘着粗气握着刀,刀与黑色外套上沾满了绿色粘液并且冒着白烟而他看了过来,等到确定刚才那些巨型变异生物一节节一段段已经被拆解到彻底气绝,他说:“该上路了。”
墨索乌斯领路,走出大森林是片平原不远处能看见高山,据墨索乌斯说汽车坟场这片大森林区域开发成功会成为粮草基地,所以出口布置着哨所,偶尔哨所卫士还会与流放者们交易。
墨索乌斯可算让左极开了眼界,凭借着一堆苦酸味的动物器官居然能从哨所守卫那里换来五十块钱和两盒肉罐头一瓶水,这些器官还是在那些蜘蛛蚂蚁身上所取。
路程很远,节衣缩食来形容两人拮据都不算恰当。
墨索乌斯不愿从事小偷小摸行业从路过村庄偷取些食物,愿意提供出工作的村长少之又少大部分工作需要相当大一部分时间支出墨索乌斯不想忍耐,他觉得这种忍耐无异于对时间妥协,给予自己逃避的理由。
有墨索乌斯在身边安全感十足左极很喜欢,唯独他身上那股正义感与宿命感使左极非常不理解。
水和食物短缺他们只好重新定义吃喝,每五个小时可以吃一汤匙罐头或者掰拇指盖大小的饼干充饥,蒸馏水有村庄补充仍旧需要节约,一人一个水壶互相监督着每三个小时可以喝一小壶盖水,而且喝时需要含在嘴里一段时间才能咽下。
时不时有四五人小规模商队拉着牛车路过他们载不了人,卡车很少,还是幸运让左极和墨索乌斯碰到几辆,可惜因为付不起昂贵车费所以只能任由人家离去。
“估计八十里。”:左极举着地图,又将目光移向墨索乌斯声音好像要虚脱一样:“水?”
为了保存体力在遇到村庄前说话尽量简短。
墨索乌斯动作疲软,晃晃水壶告诉左极:“一半。”
听着墨索乌斯发声有气无力,左极边叠地图塞进裤子口袋边于土路边下坐,从腰间取下绿皮水壶朝墨索乌斯举了举。
墨索乌斯耷拉着手和左极坐在一起,相伴数日,默契已经非比寻常倒了一壶盖水互相看一眼没有说话仰头倒进嘴里含着。
好一会,墨索乌斯艰难站起身说:“该走了。”
拉起左极。
左极左右看着土路两边树干光秃秃的,拍了拍身上沙土。
灰色布料夹克,棉T恤与工装长裤都是在路上趁着墨索乌斯不注意向一些村民悄悄‘借’的,晚上在外露宿好不至于冻死。
墨索乌斯指向前方问:“你能看清前面那是什么吗?”
“啥?”:不知道墨索乌斯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左极上前揉揉眼仔细看了看:“人吧,唉走吧。”
往前慢慢走着,那些黑点愈发清晰,他们早已经从零星几个聚成一群。
快到近前墨索乌斯一改颓靡,对左极说:“看上去有二十多个。”
左极瞥了一眼,几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围着一个裹着烂头巾的女人,女人与路上见到庄稼地里那些年轻女子不一样身材高挑几条宽布颜色不一样被她叠裹在身上依旧能看出她身材匀称纤弱傲人,她立在一个孩子身前,孩子被件斗篷裹的严严实实,而她好像在向那些个壮汉讨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