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潮湿与冰冷唤醒了左极。
左极坐起身子将自己抱成一团凑近篝火,双眼红肿头昏脑涨感无力让他顾及陌生人墨索乌斯就在对面为篝火添柴。
“饿吗?”:墨索乌斯问。
好像早就猜到了左极不会有什么举动,墨索乌斯将一块肉插在已经削尖的潮湿木棍上往篝火里凑,为了不让左极抱有敌意墨索乌斯介绍起自己:“我叫墨索乌斯·多伦多,见你被人丢在公路上,你们熟吗?”
左极呆在那好一会,摇了摇头。
“很好。”
墨索乌斯继续烤着肉,隔着篝火左极坐在对面。
两人望着熊熊火焰沉默良久,待到肉滋滋冒油墨索乌斯将肉递给左极。
左极接过来瞧了眼墨索乌斯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对他说:“我叫左极。”
说完,不顾滚烫取来烤肉丢开木棍大口撕咬着。
越是咀嚼土腥味与油脂香越重乱嚼一通吞下再看双手油渍,左极吮吸着手指,浓重的口味像是重锤冲击着味蕾使左极彻底记住自己究竟吃了什么。
左极长舒一口热气,身体暖和起来让他心情好转许多,仿佛看到并接受了身无分文只有一死的境遇,他问墨索乌斯:“你要杀了我吗?”
“那我何必救你?”
“我没有你可以利用的东西也不能报答你,如你所见,我是个穷鬼,只有这条短裤拖鞋如果这算资产。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墨索乌斯付之一笑模样洒脱。
迷之微笑使左极更加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你是gay?我的后庭紧致Q弹,抱歉,就算你救了我它也不能为你服务。”
“等等...你昏迷,我救你。这本身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为...为什么你表现出我非要图你什么一样?”:墨索乌斯语气不解,顿了顿,他叹口气道:“算了,就当我自欺欺人,以为这样能好受些。”
左极意识到了什么,收起调侃模样问:“你做了什么让救人都只能成你心灵的慰藉?”
“我,杀了个小女孩。”:墨索乌斯声音很小吐字却很清晰。
左极眉头微皱,若不是看他能给吃的自己又打不过恨不得下一秒就得破口大骂才好,世界上良心本来就不多,本以为遇见了好人没想到又是人贩子又是杀人犯,左极干脆说了:“你应得的,好好沉沦在救我的喜悦里吧,不过我不会感谢你。”
说完,左极侧头吐了口口水盯着墨索乌斯,但凡他要有生气的意思绝对立刻拔腿就跑,跟着易怒的人渣万一因为受到迁怒而死死的也太窝囊。
没想到墨索乌斯没有反驳,只是靠在石墙边低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