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皇帝面色阴沉,看着下方群臣,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又有一位大臣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废后之举,事关重大,不可轻易决断。若皇后真有过错,可先加以劝诫,若能改过,也不失为良策。”
朝堂之上,众人各抒己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而皇帝则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至正十二年三月,皇帝于朝堂之上欲下旨废后,皇帝庄严肃穆的坐在龙椅之上,扫视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冷眼瞟了一眼大柱国陈萧,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太监。
太监见状,手拿圣旨,挪步至皇帝身前一旁,看着下面的群臣,摊开圣旨,堂下群臣见状,俯身叩首在地。
太监扯着嗓子:“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皇后陆氏,昔年入主后宫,初有贤名。然近年行事多有失当,其弟凌王势大,党羽渐成,致朝堂人心惶惶,有牝鸡司晨之忧。朕数思之,辗转难眠,为安社稷,保大虞江山永固,今……”
圣旨念到一半,朝堂之上众人听见殿外传来一声声“边军急报”。
众人面面相觑,大柱国陈萧转头望向殿外,紧皱眉头,龙椅之上的皇帝瞥了一眼大柱国,嘴角微微上扬,但立刻又收起了本就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到殿外最后一个太监扯开嗓子喊完“边军急报”,众人便看到一个驿足向着殿里狂奔而来,驿足由于太过着急,一脚踢在了宫阙坎上,导致驿足直接飞扑在大殿之上。
驿足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来到大殿中间,向着皇帝稽首,许是跑的太急,大口喘气:“边军急报,凌王妃,羹门,连州。”
还没说话,大柱国陈萧便上前一脚踹在驿足身上:“话都说不明白,能不能快些说完。”
龙椅上的皇帝看到这一幕,紧皱眉头冷眼看着下面的陈萧沉声道:“大柱国!”
陈萧转头看了眼皇帝稽首退到一边,驿足大口喘气,叩首伏在地上。
皇帝缓缓站起身,看着驿足:“起来吧,不要着急,慢慢说。”
驿足站起身来,缓过气:“连州急报,镇北军不知为何,二十万大军南下,陈兵在羹门河对面。”说完便退出大殿。
朝堂之上群臣哗然。
贴身太监收起圣旨退至一边。
至正十二年三月中,废后一旨作罢,王妃率二十万镇北军退回北境,天下太平。
至正十二年七月,凌王妃因重伤久治不愈,病逝。
至正十二年八月,皇帝下旨召镇北军新任主帅林歇入宫,意欲封王,北境拒旨于羹门河入境。
月庭山上,夜晚的阵阵凉风拂过,少女说完,许是说累了,离开秋千起身,活动着筋骨。
少女看了看少年,少年躺在藤椅上,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抬起贴在眉眼处,少女心想,多半是是睡着了,也没叫少年,转身进了屋子。
等到少女进了屋子,躺在藤椅上的少年,挪开放在眉眼处的手,天上的月亮有些模糊,少年用袖子抹了抹脸,起身走到池塘,掬起一捧池水,洗了把脸,看着水面,怔怔出神。
少女整理好卧房,拿着漱盂和面帕准备出门,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扯起子个布包裹来到堂屋,推开另一间房门,将步包裹扔到了少年的床铺。
少女走出宅门,看了看右边大树下,没有看到少年,有些疑惑,没多想,便往池塘走去,转角却看见少年蹲在池塘边上,脚步轻浅的来到池塘边,蹲在少年旁边,拿着漱盂舀起水,开始盥漱。
少年转头看了一眼少女,继续盯着水面开口问道:“后来呢?”
少女正在盥漱牙齿,口齿含糊不清:“等一下啊。”
少年起身,离开池塘。
少女盥漱完将面帕和漱盂放回屋子,来到屋外,果然在大树下看到少年,走到秋千处坐下。
少女看着少年说道:“后来倒也没什么,不过是镇北军拒绝圣旨进入北境,林歇虽然没有称帝,跟大虞朝廷划江而治,但也差不多了,北境大大小小的事情,朝廷都干预不了。”
少年坐起身来,看着少女:“那皇后呢?”
少女微微皱了皱眉:“皇后?我倒是听我姑姑说起过,陛下和皇后虽然都在皇宫,但是从皇上立太子之后,皇后从此就对陛下避而不见。”
少年没有搭话。
少女眼睛转了转,继续说道:“不过好像北境和朝廷,都在找凌王府的那位世子,陛下曾派人去过太行山,但太行山剑冢,一口咬死世子不在。”
少年重新躺下,双手枕在后脑勺:“那位大柱国,现在什么年岁了?”
少女有些疑惑,这算什么问题:“你说陈萧啊,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吧,不过他好像年轻的时候修习过仙家术法,容貌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模样。”
少年看着月亮,眼神透露出一股寒意,嘴角上扬,但瞬间收起。
少女似乎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继续说道:“说起这个大柱国,我听我姑父说起过,陛下当年有意封他为王,让他北上接管北境,结果这位大柱国乘着皓宇灵舤还没入境,就被北境边军用神罚给轰下去了,落下的地方正好是羹门河。”
少年没有觉得好笑,眼睛盯着天上的圆月,他的思绪飘向远方,想起了燕京,想起了王府,想起了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还想起了只见过一面的姑姑。
少女坐在秋千上,双手环抱胸前,手臂下的双指轻轻拍打,眼里充满了好奇,看着少年,冷不丁的叫了一声:“陆承恩。”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伴随着清脆而凌厉的声音,从竹林深处疾驰而来!
躺在藤椅上的少年眼神凌厉,斜眼看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