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勇答道:“他走了,你就倒数第一呗。”
于钊一脚踹到钱大勇的椅子腿上,“你比我还强多少似的。省省吧你,小心回头也被画个大黑脸。”
白泽御拿过刚被罗武达拒绝了的长盒子,拉开顶部滑盖,从盒子里拿出条手柄饰有佛家七宝的马鞭子说:“那今天就再比一局,得胜者得此七宝鞭。”
刚走出两步的袁崇真,闻听后马上折了回来:“那不行!怎么我刚一退赛,奖品马上就升格了?白先生,你该进屋换药去了。诸位同席,请移步客厅里喝茶。咱们今晚都回去好好准备,明天奖惩分明地,多赛几场如何?”
屈伯约等三人都无可无不可的,纷纷说道:“随便。”
唯有罗武达又懊恼又郁闷,心里头一万个后悔:早知道盒子里装的是这个,刚才就不该死要面子,回绝得那么快。这条鞭子看起来不俗,倒和传说中晋明帝借以脱困的七宝鞭极为相似,如果赢来送给六哥,六哥肯定喜欢。
郁闷归郁闷,那也不能象从来没见过好东西似的,硬拉着别人比。
他只好一脸不高兴地问:“那明天什么时候开始?”
“明日辰时如何?”
袁崇真笑嘻嘻地回答道:“列位仁兄,明天我就不一一另发邀函了,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明日辰时,你们还来寒舍一聚。今晚我豁上不睡觉,也要把这本书整本背下来。”
第二天上午,罗武达比预定时间提早一刻赶到袁府,进了客厅一看: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屈伯约比他还积极,人已经坐在客厅方桌旁的一张椅子上,正优哉游哉喝着茶水吃着板栗,手边已经扒出一小堆栗子壳了。
袁崇真笑着起身迎接,一扬手中书卷说:“我昨天晚上背书背到后半夜。今早一睁眼,就又开始接着用功;我还不信了,误打误撞的怎么不得蒙赢一回?”
罗武达给了他个鄙夷的白眼。
没等多久,钱大勇和于钊也前后脚地到了。
白泽御被青帽小厮用四轮椅子,从西屋里推出来,眉梢一挑说道:“好,人都到齐了。毋庸赘述,比赛开始,题目:《天问》。”
袁崇真一副早得了题目、喜不自胜的嘴脸,装模作样地捧着书,偷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罗武达和屈伯约两个,一边警惕地彼此观察着对方,一边快速地翻书默记。
袁崇真洋洋得意地咳嗽一声,慢悠悠举起手来说:“好了,我~背完了。”
罗武达等四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抬起头看他。
袁崇真摇头晃脑开始背书,背了不到一半,忽然卡壳。
屈伯约放声大笑,罗武达则暗暗松了口气,脑子里加快了默诵速度,头不抬眼不睁地把书翻得哗啦哗啦响。
青帽小厮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袁崇真,站在白泽御身后直打口型。
正在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的袁崇真,对此一无所知,只是表情呆滞的一个劲儿重复“厥父是臧”、“厥父是臧”……
白泽御一合书道:“你别老和尚念经了,坐回去重背!”
罗武达赶忙站起来说:“轮到我背了。”
白泽御微微笑道:“罗公子请。”
罗武达立刻洋洋万言地背起来,由于求胜心切,语速明显比以往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