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牌别人都扔出去好几圈了他才看见,非说自己家里有俩,赖赖唧唧地要碰。
曹植没啥心理负担,该吃牌吃牌,该糊牌糊牌,一会儿工夫,身后席子上赢的散钱,就攒了一小堆。
初见月眼瞅着卞王后刚解绳的一整吊钱,三下两下,输得剩不到一半,瞪了曹植一眼说:“你饿几天了?咋啥牌都吃?
中二君,你来前脑子落在明光宫了?闭着眼睛瞎打呢?牌有用没用都往外扔,八斗君都是被你喂肥的。”
曹植故意激她说:“你不要在这儿‘不会推船怪河弯’的,是时候表现表现你的麻将水平了。”
初见月说:“那你和王后两个换换地方,我们也想坐在那个‘曹无脑’下家。”
曹植说:“我不换。你水平高,应该坐在哪里都能赢。”
初见月赌气说:“好,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你等我作个法先!
天灵灵,地灵灵,接下来都是王后赢!”
曹叡忍着笑站起身说:“王祖母,咱们两个换换位置。”
初见月怂恿卞王后说:“王后,咱们跟王长孙换!就不坐八斗君下家。”
卞王后笑着说:“不管坐在哪儿吧。叡儿那块地方,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他也基本没糊过。”
初见月不停推她说:“换换,换换!这块地种谷子不长,种豆子说不定就长了呢!”
卞王后笑着坐到了曹叡下家。
位置这么一调个儿,卞王后不啻是两只手抓牌,需要啥曹叡就喂啥,没用多大工夫就扭亏为盈。
玩到吃晚饭时,卞王后一家杀三家,身后赢了一大堆钱。
“这幸亏是改种豆子收豆子了,”
卞王后玩得开心,笑容满面地说:“这要是种豆子也不收的话,就该看月儿掉金豆子了。
月儿,赢的钱都赏你了!下次玩可不许这么红眉毛红眼睛的,输了不到一吊钱,就坐不住了。”
初见月一本正经地说:“别!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咱先数数赢了多少钱,然后二一添作五。”
曹植、曹宇、曹叡叔侄三个忍着笑,坐看初见月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数钱。
两个人合伙总共赢了六吊多钱,初见月把自己的那三千多文,用六根红绳串了,脖子上套一串,腰上缠两串,两个手腕子上各戴了一串,还洋相百出地找出根拐杖,在拐杖头上也挂了一串。
弄得满身滴哩咣当全是钱,稍微一动就哗啦哗啦响。
曹植笑话她说:“这可真是一身铜臭。”
初见月说:“你不懂。我这叫腰缠万贯。
你看我拐杖上的这串儿,也是有讲究的。这叫\\'杖头钱\\',是跟阮修学的。
阮修每次出门,都会在拐杖上挂一百文钱,进酒店喝酒,不拘多少,每让店家自取。所以叫\\'杖头钱\\'。”
曹宇说:“你这明明叫‘身’‘手’‘腰’钱。
伸手要钱的,不就是小叫花子吗?自己还美得不行。”
初见月拿拐杖捅他一下说:“你少胡说八道。我乃有钱人。”
卞王后留曹植、曹叡等叔侄三个,在昭台殿吃晚饭,初见月也留下来侍餐。
饭后五人围坐在一张席子上,天南海北、家长里短地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