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他此生第一个女人

暗地里观察了一下凌渺淼的反应，见她似乎没有动怒的迹象。

聂昀霆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继续交代。

“当时，我心里烦的很，人又极其不舒服，误以为她是应召女，我嫌恶的把她推开，呵斥她滚。可这个女人跟牛皮糖似的，像是铁了心要做成这单生意，死活不肯离开。”

“她一会儿帮我拍背，一会儿又给我擦嘴。无论我怎么对她发火，朝她怒吼，她都视而不见，纹丝不动。最后，她甚至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扶进了车里。”

关于半年前的那次意外，聂昀霆记得的片段其实并不多。

很奇怪，那为数不多的记忆，居然有点让他印象深刻。

按道理来讲，他不该记住那晚发生的一切。

那是个错误，不堪回首的错误。

可是这些年，那一夜零零散散的片段，时常在他脑海里活跃。

尤其是在一些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晚上，它总是会蹦出来折磨他。

那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妖精，那令人发疯的身体，以及那一声声破碎的哭喊和吟哦

每每回想起来，无一例外，都会令他口干舌燥，浑身一热，某些机能很不争气的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坦白的讲，那一晚的感觉，对他来说真的挺的。

就像前些日子和小水突破防线时一样，滋味美好，让他回味无穷。

但是这些话，这些真实的感受，他只敢偷偷埋藏在心底，可不敢跟小水坦白。

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若被她知道，他心里还对那次出轨经历念念不忘，这个婚她拼死都会离。

这边，聂昀霆讲到一半，突然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矛盾心理。

而他对面的凌渺淼，早在听到应召女这个词时，脸色就微不可察的变了变。

悄悄瞪了某个混蛋一眼，她暗自攥紧的拳头，忍了又忍，才没朝他那张欠扁的脸挥过去。

想起那晚在车里，被他变着法儿的各种折磨。

他都不顾及她初经人事，完全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只知道重复一种旋律。

她就气火攻心，也懊悔至极。

后悔当时不该心软，就让他吐死在路边，或者醉酒驾车导致车毁人亡算了。

被他夺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倒还好，反正一直是给他留着的。

只是在那样一种令人屈辱的环境，她心里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和遗憾。

那之前，她幻想过无数次和他的第一次，会在怎样一种浪漫的环境和氛围下展开。

唯独没想过，会是在他喝高了的情况下，还是车里那么狭窄闭塞的空间里。

最可气的是，他口里叫的，至始至终都是白惜翎的名字，太扎她的心了。

不过气归气，凌渺淼知道，若时间倒回去，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上冲，不可能丢下烂醉如泥的他不管。

什么让他吐死在路边，咒他车毁人亡，都是气话，口不择言。

她要没撞见也就算了，看见了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打她对这家伙的紧张程度就远胜于自己。

哎，单恋就是吃亏，任何时候除了家人以外，都把他放在首位。

如果有来生，凌渺淼想，她再也不要先喜欢上谁，一定要矜持一点，拽一点，等着别人来爱，来追。

聂昀霆神游了片刻后，见对面的丫头好像没有要让他停下来的意思。

他尴尬的摁了摁太阳穴，接着往下讲，“你知道的，那种情况，大脑完全不受自己支配。做出什么事，都是两眼一抹黑。过后回想起来，直叫人想死。我只隐约记得，她长得好像挺清秀的，关键气息特别好闻，带给我一种似曾相识又令我感到心安的奇异感觉。我一时没把持住，就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凌渺淼这会儿没空跟他算账，主要是觉得吃自己的醋实在没必要。

脸蛋红红的偷觑聂昀霆一眼，她明知故问，“那那你看清她的脸了么？”

“没有。”聂昀霆诚实的摇头。

这个回答，凌渺淼一点都不奇怪。

但她就是觉得好无语，背着他连翻了好几个大白眼，“没有你怎么知道人家长得很清秀？”

“感觉。”聂昀霆扶着额头答。

心虚的关系，他半掩着眼睛，不太敢看她。

不知是错觉，还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