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说怎么救的你？”她冷着脸继续问。

被她连续瞪了好几眼后，聂昀霆抿紧薄唇，不敢笑了，怕又惹她不高兴。

“我没有细问。”他摇头，态度依旧陈恳。

“你”凌渺淼气得磨牙切齿，真想一巴掌给他扇到北极去。

好想爆粗口！

妹的，她怎么嫁了这么个糊涂蛋！

救命之恩大过天，这么大的事，他居然都不派人调查清楚，就妄下定论！

早知道他这么傻，这么笨！

她当初就不该豁出命去救他，让他被人打死，也比蠢死强！

聂昀霆闹不明白，她怎么看起来好像越来越气了，她刚刚的态度明明有所缓和。

饶是也没空细想，他接着往下说：“后来，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知觉，一睁眼就看见她衣衫不整的，浑身都是男人留下的痕迹。那个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凄惨，我一下子就懂了。”

凌渺淼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把面前这个蠢货千刀万剐了。

气死她了！

要不是觉得就这样把真相告诉他，太便宜他了，她恨不得吼他一句，你懂什么了你？你哪只眼睛看见白惜翎救你了？被人开了瓢，还差点被轮了的那个人，明明是我！是姐姐凌渺淼我！你瞎啊！

摁住胸口来回的抚了几抚，凌渺淼忍住想把聂昀霆大卸八块的冲动，压着火接着拷问，“然后呢？”

聂昀霆实在搞不懂她到底在气什么，一肚子的疑问又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她接二连三的问题。

“然后没多久警察就赶到了，把我们一起送进了医院。再醒来时，医生告诉我，她那个部位伤的很重，应该被不止一个男人”

后面的话，他不忍心再说出口，毕竟关乎到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尊严和骄傲。

见他疑似又陷入了对白惜翎这个假救命恩人的自责中，凌渺淼气归气，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算他还有点男子汉的气概和担当。

虽然弄了个乌龙，但他终究不是薄情寡性之人。

一改刚刚暴躁的态度，凌渺淼不自觉的放柔了语调，“所以这些年，你其实是因为亏欠和感激才跟她交往的？”

“对。”聂昀霆答得十分爽快。

他其实很想说一句，最近他一直都在强调这一点，只是她不信罢了。

他回答的倒是干脆，凌渺淼却不爽了。

胸腔里才压下去的火，噌噌噌的又开始往外冒。

“对你个大头啊对！”她气不过的嘟囔了句。

一想到她这些年遭受的待遇，再一对比他对白惜翎那个假恩人的态度，她就想暴打他一顿，外带扯着他的头发大骂他是猪！是笨蛋！

凌渺淼这句吐槽声音不大，但也不算不小心被聂昀霆听了去。

不过，他没太听清，“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咂巴了两下嘴，凌渺淼火速转移话题，借此蒙混过去，“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