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座车门的一刻,项戟请示,“要动他么,总裁?”
这个他,显然是指资料上的人荀奕。
躬身从车内钻出来,站定以后,聂昀霆习惯性的伸手往面前抚了几抚,又扯了几下质地上乘根本不会起皱的衣摆。
随后,他单手抄兜,款款走向门口保镖已经为他敞开的栅栏门。
进了院内的小花园,他从容的冲项戟摆手,“暂时不用。”
项戟明了,保持一定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上台阶的途中,聂昀霆嘱咐,“如果惜翎联系你或是到公司找我,就说我去国外出差了,至少要待十天半个月。谁要是泄露了我在这里,后果自己应该清楚!”
最后那句他刻意提高了些分贝,明显不止是说给项戟听,也是在告诫周围几个听得见他说话的保镖。
他话音一落,保镖们纷纷颔首,表示会谨记于心。
项戟也在第一时间点头表态,“明白,总裁!”
临进门前,想到什么,聂昀霆再下吩咐,“对了,太太的车还停在不知道那间酒吧门口,她的钱包和手机应该都在里面。”
“属下这就去办!”目送聂昀霆进了门,项戟转身,马不停蹄的折回车内。
聂昀霆步入客厅,正赶上徐妈端着刚做好的食物从厨房里出来。
“我来吧。”接过托盘,扫了几眼,发现除了粥全是甜点,聂昀霆眉心轻皱,“怎么尽是些甜食?”
“太太喜欢吃甜的。”徐妈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解释。
完了见先生眉头依然不展,她赶紧细说个中缘由,“太太不开心或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爱吃点甜的。说是吃了心里就没那么苦了,疼痛也会减缓。”
徐妈无心的一番话,尤其最后那句,成功的让聂昀霆陷入了缄默状态。
他原就拧在一起的眉,绷得越发紧窒。
想想也是,三年的独守空闺,如何能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