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游戏不逼迫玩家必须完成支线任务，那只是加分项，通关主线任务就可以离开。

符九将本子展示到凌婉芳眼前，“你丈夫的字迹应该认识吧，他让我来找你。”

而原本无动于衷的凌婉芳，在看清纸上的字迹后，眸色微变，似是不可思议，又恍惚想起什么。

季世水的字迹里带着她最熟悉的暗号方式。

没有任何人可以模仿。

本子上也只有季世水跟符九留下的气息。

许久，凌婉芳才苦笑一声，目光落在符九脸上尤为认真：“同志，这两个人可信吗？”

符九看了眼两个懵逼的愣头青，十分不情愿：“可信。”

舒荧、谷以：……

凌婉芳点点头：“既然他信任你，那就证明他的事你都知道，但是别的，很抱歉，我不能说。”

“不对，他的事我可不知道。”符九摊手：“你应该知道，他记忆有偏差，不然我怎么会找你。”

凌婉芳垂下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随后闭了闭眼。

“好，我来告诉你，有关于他所做的一切。”

就在这时，墙面上的怪物突然狰狞扭动，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男人’从里面钻出来，来到凌婉芳身边。

他轻轻抚上水果刀，没有拔出来。

“婉芳，我来说吧。”

“不……”她释然地笑：“我自己说，他是我的丈夫。”

‘男人’沉默半晌，最终点了点头，站到她的身后。

凌婉芳目光看向窗外，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的骄阳。

“他不是记忆偏差，而是失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符九他们三人听完了一个悲伤的故事，在季世水去世之前发生的事情。

季世水加入一个组织，只为让无边城安全的组织。

那天，组织上传来消息，希望他能够获取入侵者的信任，从而进去卧底，他需要做的——

是送出几个不重要的情报，并背叛无边城。

这一切当然是演戏，目的是瓮中捉鳖，将入侵者一网打尽，可意外却发生了。

就像季世水的身份，组织里同样有对方的卧底。

本来季世水的任务是引诱入侵者进城，时间定在11月20日，届时城内所有普通人都会撤离。

可谁也没预料到，入侵者会突然将计划提前。

“我们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背叛者，所以无边城失守了，而他，我的丈夫，心知躲不过，所以用最痛苦的方式剥去了那段记忆，他不能暴露。”

符九问：“那个人，是对季世水下达任务的上级吗？”

凌婉芳没有否认，将某些肮脏的事全部讲出。

“是的，他才是那个背叛者，可我的丈夫不知道，他始终认为任务成功了，所以被入侵者抓捕那天……

我想，他猜测自己被发现了，所以剥去记忆。”

因为季世水清楚，他的结局不是死，就是被控制说出有关组织的事情，只是他同样明白自己连自杀都不行。

那么被抓捕之后，对方怎么可能会轻易让他去死。

凌婉芳顿了下，才继续说：“那次任务只有我跟世水，华叶林还有那个背叛者知道，等我察觉不对时……”

“背叛者先动手，杀了你们。”

“没错！”凌婉芳声音里染上愤怒，无尽的恨意让她周身染上煞气，即将化为厉鬼的前一刻。

符九抬手轻轻挥去她身上的黑气。

“谢谢。”凌婉芳重新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