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宋二鹏欲言又止，思量许久，刚要开口。

符九抬头，“说吧，你妻女叫什么名字。”

他眼里闪过欣喜，立马从心脏里挖出一枚铜币。

“五祥胡同18号，我妻子叫刘婉，那天我出门答应了女儿，要给她带一根糖葫芦。”

宋二鹏尽力将铜币擦拭干净，语气里满满的怀念与爱意。

符九接过了那枚铜币，“遗憾是常态。”

“是啊。”宋二鹏看着她略微垂下的眸子。

总感觉她在伤感……

思绪刚起便当头被拍了一巴掌，伤感的氛围顿时消失。

符九微微一笑，“老盯着我干什么，信不信挖你眼珠子？”

宋二鹏：……

他收回刚才那句话，这个凶残的女人怎么会伤感。

符九压根不管他蹲到墙角自闭的行为。

“写完了？”

季世水乖乖点头，是真的无比乖巧，怕某人挖他眼珠子。

［城北大酒店，凌婉芳］

看着纸上的地址，符九啧了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最沉的，也是鬼怪游荡的时候。

断裂的墙壁下站着胖乎乎的鬼影，他顺手抓住路过的壁虎塞进嘴里，咀嚼的两腮鼓成蛤蟆。

直到铁门发出动静，穿着中式黑长袍的女人出现。

鬼影吞下壁虎，直接猛冲闪到女人背后，伸出一手——

“啊！！”

鬼影吃痛从半空掉落，猛砸在地上，溅起的灰尘浮在月影之下，星点交错，宛如飘忽不定的罪孽。

符九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肮脏的东西一般，嘴角缓缓勾起：“庞老板，你很想我吗？”

庞老板握住正在腐蚀的手，抬头看见符九轻掸肩膀的动作。

他甚至都没碰到衣角，结果她居然敢嫌弃？

“我想你妈！老子说了要来找你，是你自己从里面出来的，这条命就该交给我！”

符九却根本不信，“你看看，刻意在门外等着，不是因为想我才如此，还能因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杀你！”

要不是第三检查狱他不敢进去，哪至于在外面守着。

要面子的庞老板当然不会说出去，黏腻而贪婪的眼神不曾掩饰的打量着符九，依旧嘴硬。

“本来还想饶你一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了。”

肥肉堆积的脸，绿豆眼的贪婪，并非厉鬼食人。

而是男性对女性的那种……

符九看着庞老板没说话，只是收起唇角那丝冰冷的笑意。

可庞老板没发觉，还在不断挑战符九的底线。

“你知道吗？”

突然地反问。

庞老板刚想开口，冷不防被一脚踹飞，后背撞击断墙，石块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用这种眼神打量漂亮女孩，真的很不礼貌啊。”

她一步一步走到庞老板面前，缓缓蹲下身，眼中满是柔情，在庞老板惊愕的目光下，五指缠了一圈符纸。

“不礼貌的鬼，也是会死的哦。”

庞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