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英：“……”莫名有点诡异的惶恐。

下一秒，龟壳在符九的手里上下、左右，分为几次有规律的晃动。

“叮叮——”

“铛铛——铛——”

铜币相互撞击的声音有些沉闷，不知道过去多久……

符九将手里的龟壳放下，眉眼冰凉，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听说过R国人吗？”

白武英一愣，半晌才回答：“我没听说过。”

符九眉头皱了皱：“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

“那花木兰呢，听说过吧？”

那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一位女性，甚至她还见过。

白武英点头：“我知道，是一位女将军，英雄人物，巾帼不让须眉，我在书上看过她的故事。”

符九嗯了声，不紧不慢地将桌上的龟壳、铜币收起来。

“那么，你可以理解为自己也是花木兰，最后死于战场上。”

跟……花木兰一样？

白武英听见这句话后，灵魂大脑忽然浮现出模糊的记忆片段，身上的旗袍更红了些许至暗色。

白武英灰蒙蒙的眼睛看着符九，灵魂深处突然间刺痛。

R国……

她确实不知道，可为什么听起来如此令她厌恶。

［咚！咚——］

有钟声在耳边炸响，在无边城从没体会过的疼痛。

白武英缓慢回头，视线透过窗户看向远方。

一片的黑。

外面的天似乎更沉闷了，像一团黑色不知名物质包裹着天空。

由天边压过来的嘈杂声，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水汽。

上一秒还维持小学生坐姿的女鬼，突然踢开椅子。

刺啦——

刺耳的划拉声持续响起，浓郁到极点的煞气由地面扑腾着，逐渐向四周扩散。

“白武英？”

符九从椅子上站起，眯起了眸子，挥去眼前的黑气。

突然，一只充满杀气的鬼手穿破黑气，朝她面门袭击而去！

得！

还是得打。

……

阿月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白武英如海报似的被符九按在墙上，眼珠子都掉了。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占卜算卦，这又是……闹哪一出？

符九捏住烧死鬼的下巴，眉眼微垂，见白武英不再动弹，略微嫌弃地松手。

“冷静了？”

白武英整个后背都黏在墙面上，头顶未清扫干净的蜘蛛网，垂下来的蜘蛛倒挂在脸前。

留下的单只眼睛带着阴森的恶意，逐渐恢复死寂。

她想起来符九说扫天花板会落灰，所以她只打扫了房间。

也记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白武英倏地扯下蜘蛛，囫囵塞进嘴里，反复着咀嚼的动作。

符九突然回头。

看见白武英正把地上的眼珠重新塞进眼窝凹陷处。

喉咙里吞咽的动作，略显紧张地看着符九。

“我……我不知道怎么了……”

阿月飘着上前，绕着白武英转了一圈，懵逼状态：“什么情况？”

符九顺手拿了条毛巾擦干净手上的粘物，眼皮一抬，不冷不淡扫阿月一眼。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会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