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化成尖细的指甲直奔林回的脖子而去，带着刺破喉咙的杀气。

然而指甲还没伸出去手便被林回攥住，犹如铁钳一般难以撼动。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直接伤到我？”

烧死鬼再也忍不住厉声尖叫出来，嗓音里满是疑惑不解。

可惜符九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轻轻用力，烧死鬼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飘起又重重落下。

最后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哑声。

掀起的一地灰尘，符九随意用手挥去，露出掌心贴的一张符纸。

趴在地上的焦黑身躯没了限制，立马想要逃走，然而刚起身就被一只皮靴死死踩住，动弹不得。

符九弯着上半身，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礼貌询问：“请问，卜卦算命需要吗？”

烧死鬼指尖抖了下，意识到打不过后，她压住要杀人的冲动，不确定地反问：“要不，算一卦吧？”

“好。”

符九坐回原位，温和地问：“生辰八字，想算什么？”

算什么……烧死鬼还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冷静下来的烧死鬼犹豫几秒，见她没有再动手的打算，弱弱报出生辰八字：“算一下我怎么死的吧。”

符九看向她：“你没有生前的记忆？”

“太久了，我记不清。”

符九挑眉，没兴趣追问。

铜币无声丢入龟壳，手掌合拢，只摇晃一次便放下。

“啊，不是很好，还要继续吗？”

烧死鬼静默着，可惜她没法皱眉，这是不是太敷衍了点。

可她又打不过眼前人，奇怪，位面之主也不透露消息。

“算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

烧死鬼的忽然离开，符九没当回事，只若有所思地看向铜币，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波动。

“神棍大人，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阴冷的声音伴随着风靠近，朦胧着身体的女人停在身边。

符九收起桌上的龟壳跟铜币，像随意往风衣口袋里塞进去。

她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问：“什么事？”

阿月，符九进入副本遇见的第一只鬼，也是唯一完整算卦的顾客。

阿月虚幻的手扶在桌面上，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嘻嘻，入侵者已经到城门口了。”

符九思绪一动，随后起身：“走吧，去看看。”

“嘻嘻。”

通过三天的观察，在阿月口里得知副本每隔一段时间会闯入一批入侵者。

当然，这是在他们的眼中，实则那些都是人类玩家。

鬼怪无法听见玩家对游戏的讨论，只知道吃掉入侵者，不让他们破坏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

而符九……在鬼怪游戏中她窥测到了属于自己的微弱力量。

正因如此，她无法直接剿灭游戏，只能从初始探索，唯一的主动权是可以自主选择副本。

且能力被压制，在副本里无法使用玄门灵术，只能靠自身武力，倒是有一点，符纸可以带进来。

不过，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受，至少她不喜欢。

“可惜位面之主说有限制，我们不能直接对入侵者下手。”

阿月飘在林回身边半米远的位置，半透明的脸上尽是不满。

烈风将符九垂在腿间的衣摆吹得哗哗作响，她淡漠着神色。

“位面之主，在哪里？”

听见这个问题，阿月再次敷衍了事：“不知道啊。”

“……”

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