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舜没想到闻流昭会突然拜访,而且还主动提起想见见他从柳州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闻流昭看着前后服侍的两个丫头,笑道,“那位姨娘呢?怎么,藏的这么紧,见都不让见?”
谢韫舜面不改色啜了一口茶,“她今日身子不适,不方便见人,”
“哦,那我来的不是时候。”闻流昭笑笑,似是不经意提起,“你回来还没去看过琅琅吧?”
谢韫舜眸子微沉,面上依旧不变冷冷的模样,“见她做什么?活着不想见,死了有什么好见的?”
“呵,”闻流昭看了他一眼,“当年的事情你一点也没释怀啊。”
谢韫舜不答转问,“闻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到我府上喝茶。”
“我是听说”
“爷!”闻流昭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脆生生的嗓音给打断了,从屋外进来一女子,碧绿罗裳,弯月髻,一进门看都没看他直接朝着谢韫舜的方向过去,“有客人怎么不叫妾出来跟您一起呢?”
陆琅琅只想着要煞煞那两个通房丫头的锐气,压根没注意到谢韫舜从她一进门便转黑的脸色。
“不是身子不适吗?不在屋里躺着过来这里做什么?”谢韫舜声音低沉,隐隐压着怒气。
陆琅琅还是没察觉,笑吟吟的转头看向对面招待的客人,“爷是招呼什么客人呢?也让”
闻流昭看着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稍作示意。
从方才进门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果真是他想多了,那个女人是真的已经死了。
谢韫舜从柳州带回来的这个陆琅琅只是与她姓名相同而已。
陆琅琅手里帕子慢慢捏紧,皱成一团,她没想到这么快就会与闻流昭直面相对了,那日回京在江边远远望了一眼她就觉得心神不宁,前世的委屈和嫉恨都涌上心头,今日面对面她更是有些无法控制了
见她这模样谢韫舜倒是在一旁讥笑,“怎么?闻大人是长得像你之前哪位恩客这般挪不动腿?”
陆琅琅被他的话瞬间气的回了心神,这人嘴怎么这么狠呢?
“不是,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陆琅琅只得赔着笑道,“妾是觉得闻大人今日的这身衣服很好看,若是穿在爷身上肯定更加丰神俊朗。”
“哦,”谢韫舜意味深长的笑笑,搂她进怀里,“先回去,等爷晚上过来。”
“是。”陆琅琅乖顺道,退出去前又看了看闻流昭,也只从他眼中看见了一贯的疏离客气,果真,他没认出她来。
一出门陆琅琅立刻快步往前走,一下子将水月甩在身后,水月跟在后头不住喊,“主子主子”
陆琅琅回了自己屋里绿影也不在,三两下关了房门将她们隔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