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亿的聘礼。
就是这一个亿的聘礼!
这七年来,很多时候,秦浅都在想,为什么翟家要给这一笔聘礼。
如果不是那笔钱,她也不至于百口莫辩到这么的不堪
秦浅望着翟睿霖染霜的眉目,偏过头,低笑一声。
她重重地深呼吸一口气,将眼底的酸涩逼退,再抬眸,眼底恢复一池的沉静。
“值得起!”
面对翟睿霖神色崩裂后的错愕,秦浅望着他,一字一顿,“如果当初我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就算你们翟家给十个亿的聘礼,我也不会答应下嫁到你们翟家。”
她说的是下嫁!
那双眼眸里是男人从未见过的傲气,仿若高挂天幕的皓月。
一瞬间,竟让翟钧霖产生一种错觉,她也许真的像她说得那般,高不可攀。
“你”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秦浅恢复平日里的冷然,将他本来准备说的话堵了回去,“一,闭上你的嘴,我换好床褥,睡觉二、我回我家,你回公司!”
湖州半岛的房子不客房也不少。张允茜一间龚妈一间另外还有三个打扫和做龚妈下手的佣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司机老妇人吩咐一人一间客房,以至于就只剩下三间客房,还让龚妈都变成了杂物间。
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不让她跟翟睿霖分房睡。
鬼使神差的,翟睿霖竟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下意识地点头,退开了脚步。
等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反应的异常时,女人已经重新抱起床褥朝床边走去。
她弯着腰,跪在床上,用她那素净的手轻轻地抚平床褥。
看着那身影,翟睿霖恍惚想起了他们刚结婚的第一年,那一年,他们两个相处得还算和睦。
那个时候,她刚满二十岁,一点也没有她那个年龄有的朝气。
也不会扭捏,也不会害怕。
不管对上不喜欢她的翟家人,还是对上严厉的爷爷,辱骂、责备、嫌恶她都永远神情淡然,好似什么都不在乎。
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无法将她那静得像一潭死水的眼睛掀起半分波澜。
一点也不像个二十岁的女孩!
新婚之夜,还在念大学的她跟比她大6岁的他,一脸沉静地提出了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