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几人,忍住没让眼泪流下,咬一咬牙。
“我一定努力学习,将所看所学复刻在我心里,记下所有东西,绝不拖累几位哥哥!”
说得元清几人连连称道,破旧的茅草屋内气氛融洽,有一群人能相知相依,当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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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偏西的时候豆花领着几人走到城西匠所。
露天的匠所中几个打着赤膊皮肤赤红的精壮汉子忙碌地来回走动,铁锤的敲击、鼓风机的呼呼风声、汲水倒水以及淬火时清水沸腾的声响和汉子们的交接声汇成一片。
几人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虽然袭人的热浪一直侵袭,却也受到一些感染,整个人似乎都更有劲了。
只是匠所前的柜台却坐着个郁郁寡欢的精瘦小伙,他看着黑黑瘦瘦,应该也有几分力气,不过和那些汉子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看见几人过来那小伙子也没动静,可能是发愣没有注意,后边路过一个汉子,大喊一声:“拉杆儿,来客人了!”
小伙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出走前台迎客。
“几位大爷是来采买兵器的吗?我们青原匠所刀枪剑戟应有尽有,质量也是上乘,请随我到后边看看。”
皮皮倒是又起了戏弄人的兴致,“你这小伙身子看着精瘦,不像是匠所干活的料子,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要被师傅踢出匠所了么?”
拉杆听着只是苦笑,摇摇头道:“大爷说笑话了。”
说完就没了言语,看起来确实是很伤感的了。
刚才路过的汉子倒是大笑地走了过来,先是向元清几人拱了拱手,“几位大爷!”
说罢抬起精壮的胳膊拍拍拉杆的肩膀,大概是想振作振作这个萎靡的小伙子。
“拉杆儿是我们匠所原来一位大师傅的儿子,大概是我们这辈子都跟匠所的火炉子打交道的原因,拉杆儿生下来后竟然有火系术法的天赋。”
“我们那大师傅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拉杆儿长大之后就托书院的关系给他送去书院学了几年。”
“去年拉杆儿从书院出师,按理说我们拉杆有点本事,他倒也想去那什么秘法制造局当一当大匠师。”
说完他又拍一拍拉杆的肩膀,晃了晃这对他来说有些瘦弱的小鸡崽子。
“不过问题就出在这里,秘法制造局是什么地方,哪是我们这个层次的人能去想的。”
“我们大师傅想尽了办法,最后只能将他原样安排回这匠所里。”
汉子努努嘴唇,应该也是有些抱怨。
“拉杆儿这小子对火候的把控精准极了,给了我们很大帮助。”
“只是这臭小子整天软绵绵的,没有精神。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说这叫个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