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眼目绀,慈爱布施,观众生以平等怜愍;
面圆饱满,如满月以生死百劫;
齿白洁密,称功德以化益众生;
身端挺直,得正念以威仪庄严;
毛孔身香,断恶习以解脱自在;
垂手过膝,降无明以摩顶众生;
身高丈六,呈金黄色,素衣及地,双足安平柔软,所到之处,步步有彼岸莲香,隐隐有法语授记。
队长远远看着都颇为震惊,差点忍不住顶礼膜拜,更遑论在近处的二人,一时震撼,觉得面前绝非此世此界之人,遥不可及,而下一刻又觉得如亲近长者,慈悲智慧。
“二位,知行知止,解困解厄。”言语至诚,清净妙音,在场所有食客都近乎沉醉其中,不再交谈,静静聆听。
左副队早已吓破胆,还是右副队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金人不愠不恼,散去神通宝相,变成一个身材高大的普通人,耐心道,“知道自己的行动,清楚自己的位置,渡过自己的危机,解除自己的困难。”
“咳,这又是什么意思。”左右副队长都有点羞赧了,平时没觉得自己这么蠢,不然也不会因为表现机敏而被提拔。
“阿弥陀佛!”大师一叹,“二位再不离开恐有祸事。”
女人见怪不怪,彷佛自始至终没看到这出戏,开始洗。没人说话,只有女人手里“哗啦哗啦”的水声。男人看时间差不多,端出一堆冒着热气的干粮,用布包裹,放在台上。
“好了。”
大师应声转身,却不拿包,低眉善目看着男人,而男人也不闪避,直勾勾地对视问道,“方丈,还有什么要求?”
“怎敢当,弟子俗姓詹,居士与我佛颇有缘分,想来日后会有再见机会,那是我木师兄。”遥指了门口一群光头中另一耀眼的那个,与他自己有六成像。
男人听罢,点头合十示意算是过去了,但另一桌斗篷客有一人起了异动,仿佛收到何等奇耻大辱一般,引起男人和大师注意,多亏有同行者力劝其安定下来。
随后,光头和斗篷客先后离开,其他食客也都听话,纷纷散去。只有新来的这队人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要问的话还没问,这荒郊野岭,上哪寻得其他去处。
本来女人低头心不在焉地还是洗碗,没打算理他们。突然,表情一滞,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用力抬头,向队长挤出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有点事情,您带着兄弟们先去镇上想要什么吃食,等天黑前,让二小来知会一声,我们做好就送过去。”
话里话外都是请求,语气十分恳切。
队长也走近柜台说道,“武心,你去隔壁先给我们登记。”说完,队尾的一个兵娃子就赶紧出门照做,身高明显比其他队员矮了一截。“就烦请给我们打些冷饮,我们喝完…”
“我说!现在!”女人声音陡然提高,甚至破音,而且还颤抖着把手中的碗摔进盆中,盆中的脏水,不仅溅到自己身上,面前的队长副队长也是不能幸免,直接洗了个脸。
一时间,队员们都按捺不住火冒三丈,有坐着,靠着的,纷纷站得笔直直,作势向前,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域撑满了小小的酒馆,竟都是一伙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