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纷乱,数国林立,国与国之间互相吞并,利益勾结,屡见不鲜,仁义只存于表面,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才是国与国,人与人的真面目。
大魏帝城,朝堂之上,魏帝愁眉不展,下面的丞相卢修之愤慨道:“秦国欺人太胜,背信弃义,我国已割地赔偿,如今还要继续攻占侵入,实在是得寸进尺!”
一旁的太尉魏信蹙眉,声如洪钟,却不像丞相那么愤愤不平,话语却令人心定:“臣以为,我国势单力薄,与秦军交战多年未能从中得一分利,徒为东边齐国作屏障,也是时候让大齐知晓其中利害了。”
魏信话音刚落,典客隋禄眉梢一抽,轻微得让人察觉不到,忖道,果如上朝前魏信与他沟通的那样,需要身为典客的他,运用外交谋略,为大魏与秦交战期间争取援助。
魏信的话正为魏帝打开思路,大魏地窄人稀,物产不丰,除了地理位置在列国中处于交通枢纽,封国时与周天子为姻亲,地位得以尊崇之外,其余没有什么让其他国所觊觎。魏帝一如既往地问隋禄:“隋禄,你怎么看?”
隋禄故作思索,站前一步行礼答道:“臣以为,为今之计可沟通大齐,以和亲之名借大齐之势震慑秦国,如今正好大齐也有意为病重的太子找冲喜的女子入东宫,不如将三公主许配给大齐太子?”
魏帝沉吟片刻,勉强点了点头……
外朝的消息很快传入内宫,三公主贴身婢女阿棋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公主,这该如何是好,你……”
大魏三公主魏苒英是魏帝最小女儿,自小就受宠,如今魏帝下令,将她远嫁大齐太子姜允,以结魏齐之好。可是魏苒英早就心有所属,乃时大魏上将军赵衍,阿棋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
魏苒英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嘴唇紧抿着,眉心是化不开的愁苦:“父王如此疼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下此命令,让我远嫁大齐。”
阿棋胸中不平,但作为下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大魏这几年和大秦交战,国库已然空虚,民众怨声载道,大魏再也经不起如此消耗,只能靠和亲寻求更强大的援助。
大魏大公主和二公主已出嫁,其余公主还年幼,只有三公主魏苒英年纪尚可,只能舍她一女,换国家的安宁。
阿棋虽是婢女,但自小就和公主一起长大,公主读书,她在一旁陪着,公主赴宴,她也一同前往。她见惯了王侯将相的大场面,也明白官场的尔虞我诈,国与国之间的利益权衡。公主待她亲厚,她此时自然也能对公主的处境感同身受。
魏苒英是从小娇惯长大,被魏帝视作心头肉,如今要嫁到大齐,相距千里,如遇变故,母家难以庇护,只能靠她一人面对。况且,因和亲遭受欺辱的公主不在少数,阿棋很为公主担忧。
本来,以公主的身份想选一个良婿轻而易举,但现在只能被迫远嫁他乡,还是嫁给一个不熟悉的人,错过上将军赵衍这样一个良人,阿棋很为公主不值,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念及此,她心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