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义进抬头看着白娇娇,“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去厨房拿冰块过来敷一敷。”
白娇娇见宋义进离开,她勉强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伸出双手落在萧书景带着交错伤痕的手上,指尖轻轻地抚着,心尖却在发颤。
她抬手拂去他湿透黏在额头的发丝,又摘下他脸上的口罩,如此让他呼吸能够更加顺畅一些。
只是,她在摘下他脸上口罩看到他惨白如纸的容颜,她呼吸都不顺畅,平时不苟言笑高冷的他为了她浑身是伤躺在这里。
“你一定不会有事。”
宋义进走进卧室的时候就看到白娇娇脸色难过的坐在床边,他拿着冰袋的手微微收紧走到她身边。
此时,他正好看到床上萧书景的容颜,他一怔。
“他长得可真英俊。”他眼底带着一丝嫉妒。
白娇娇听到宋义进的声音猝然回过神,她立刻敛下自己心间的复杂难受看向他。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啊。”
宋义进弯身,他手放在白娇娇腰上,声音轻柔的说:“我扶你过去坐,这床上都是血水,到时候你一身血气。”
“我不在乎血气,我在乎的是他的身体。”白娇娇话间还转头看了一眼萧书景。
宋义进的脸色微僵,他眼中带着不悦对白娇娇说:“不过是一个保镖而已,死不了,倒是你先顾好你自己。”
白娇娇眉头一拧看向宋义进,“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不过是一个保镖?他是我的人,他的生命安全我要负责。”
宋义进看白娇娇皱眉,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白娇娇冷敷一会脚,她对宋义进说:“我这里都是助理过来打扫卫生,助理出国还没回来。而我也不能让他躺在血水里,再辛苦你一回背他到隔壁客卧吧。”
“你发话我哪里敢不听啊。”宋义进应声。
白娇娇手里高举着点滴瓶,宋义进背着萧书景去了客房。
“夜深了,你去洗洗睡觉,我守着萧书景。”宋义进语气带着心疼看着白娇娇。
“不,我守着他。”白娇娇哪里还睡得着,他只要没醒,她根本就无法安心。
宋义进了解白娇娇说一不二的脾气,他无奈的说:“那你先陪着他,我去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嗯。”白娇娇应声。
萧书景昏迷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当即感到全身撕裂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满脸疲倦,也没有洗澡梳妆坐在床边的白娇娇听到声音后,她顿时惊喜忙出声:“萧书景,你醒了。”
萧书景眉头紧蹙,一张俊容带着痛意,他模糊的视线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白娇娇。
一怔。
她虽然满脸的高兴,可她妆容跟鬼画符一样,头发和身上的衣服早就凌乱不堪。
“你”他嘶哑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