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鹏帮的大牢四周墙壁皆是用坚固石材堆砌而成,无比牢固。牢内仅有灯火数盏,窄小栅栏的铁窗一方,鲜有阳光能直射入内。
木质材料的桌案上摆放着几件简单的铁器刑具,铁器之上隐隐可见一些鲜红血迹,刑具之上更多的是一层黑色的污渍,油光锃亮的把手似乎在召唤着人将它们拿起,在犯人身上一番肆虐折磨,来达到饮血的目的。利器之上,有几只类似苍蝇的小飞虫在游走飘荡。
十多名穿身黑色劲装的天鹏帮精锐,正沉默地注视着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半裸着身子,双手被用铁铐子拷在木质悬架之上,双脚也被夹在镣铐,最后绑在木架之上,使得他不得轻易动弹。
安静的房间之内,可以听到似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以及从少年那猩红的嘴唇里隐约可闻的阵阵闷哼声。
带刺的荆棘长条被编制成一根长鞭,在燕云渊的身上无情地鞭挞着。每一鞭落下,划开那并不算白皙的皮肤的同时,还会在皮肉当中留下几根木刺。
这份痛苦清晰地传进燕云渊的心头,让他越发清醒的同时,也让他的恨意也多了几分。
长鞭的声音越发清脆响亮,周围的人群也开始发出助威之声。
“卞爷威武,功力不减当年呀。”
“这一鞭打得漂亮,那小子皮开肉绽,好生享受。”
许久之后,卞庭昌忽然停下了挥舞长鞭的动作,看着那双满是杀意与恨意夹杂的眼神,盯着少年那死咬牙关坚持的倔强,他气上心头:你小子凭什么这样还这样看着我?
心念一动,卞庭昌又再度抬起手来.将那条长鞭,挥舞了两下。这一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长鞭发出噼啪两声,却是直接逼近燕云渊的面门,划出一条颇为可怖的伤口,从眼角顺沿到嘴角,瞬时间鲜血淋漓。燕云渊最后只得低下头去。
卞庭昌只觉胳膊有些酸痛,做完这一切,他放下粗布包裹的手柄·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上竟然起了几个水泡。
“卞爷,喝会茶,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待会有这小子享受的份。”
“是呀,卞爷快快请坐,小的这就来帮你捶捶背。”
立马又有数人奏上茶水,递上长凳,对着卞庭昌谄媚不已。更有甚者,还给这卞庭昌揉肩捶背,模样端的与外面小厮一样。“
卞道昌也不客光,随意将一袋银子扔在桌上,随后一屁股坐在那太师椅之中,感受着肩上熟悉的力度,他拍了拍把手,哈哈一笑,感叹说道:“思来想去,还是这位置舒坦。六子,你小子真是运气好呀。听说你小子新娶了一房小妾.爷还没给你送礼呢?”
那名叫小六子的管事模样的人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笑着道:“卞爷,瞧您这话说的,不是打小六子的脸么?往前你在的这些日子里,没少对兄弟几个关昭,兄弟们至今还念着您老的好呢!若不是怕耽误您老人家的大好前程,兄弟几人可都想着请您多回来坐坐呢。大伙说是不是呀!”
哪怕这马六如今当上了牢头,却依旧对着自己毕恭毕敬,卞庭昌越发得意,笑容更盛,对着马六吩咐道:“这话中听。你替爷把这些银子分了,众位兄弟辛苦了,这些银子就当买茶喝吧。”
立马就有人吹嘘拍马道:“卞老大,兄弟们可没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