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掌,掌心向上,嘴里念动真言,尝试运用道法。
只有一小簇火苗从和掌中升起。
接着又试了雷法,只能隐隐感觉到电光跃动。
风法、水法亦是如此,境界修为太低,道法几乎施展不出来。
眼看从富家翁变成家徒四壁,顿时颓丧不已。
只好继续聚气修行,能增进一点是一点。
红日渐渐西沉。
先前逃走的肥腴男子,溜进城内,找到“长兴堂”副堂主。
用自家少爷的面子,借来些人手,带着七八个粗鲁的汉子。
拿着枪刀棍戟,五花八门的兵器,气势汹汹的上了山。
走进庙宇内,见赵朗衣衫褴褛,血迹斑斑,身上不是淤青就是伤疤,各自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一个个风轻云淡,笑意横生。
这胖子真是个废物,连个毛小子都拿不下,还吹的那么邪乎。
“包九四,这就是你说高人,一个毛头小子?你瞧他这样子,就算我们兄弟不来,他都不一定能撑到明天。”
三个汉子走上前,围住地下的青年。
其中头戴丝巾的男子,手拿一把亮银刀,刀刃压住他的脖颈。
转过头对着包九四笑道:“看我怎么把他脑袋割下......来......。”
话还未说完,赵朗不知何时站起身。
手握一把粗制铁剑,一道血线自下而上升起。
亮银刀“晃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那丝巾男子低着头,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
双手托着滑出肚内的肉肠,深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溅满庙堂。
“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另外两位汉子,果断抡起武器,朝眼前的黝黑青年砍去。
突然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到两声“咔嚓”的响动,脑袋被赵朗捏碎,顿时没了生气。
眼前一幕吓坏庙宇内的众人。
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毛小子,出手竟是如此迅捷狠辣。
三人的惨状,让他们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是在长兴堂混口饭吃,哪里用的着拿命去拼?
一名虬髯汉子抬起粗壮的左手,拨在身前的下属脑袋上,猛然推开。
右手握着一根狼牙棒,对着众人大声吼道:“一群没出息的孬货,溜街时一个个精神抖擞,耍弄拳脚,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腿软,长兴堂脸面都被你们丢尽了!”
随后又对着赵朗说道。
“你这毛小子我有印象,东街古木巷李家的儿子,平日看你憨厚的模样,想不到还藏着这般本领?”
“虽然你得罪了马家少爷,还杀了我长兴堂的兄弟,但这些要我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跟我回去,以你的手段,堂主定然欢喜,在这盖天城内,就算是马家也要敬我长兴堂三分,加入我长兴堂,那少爷断然不敢再来找你麻烦。”
虬髯汉子摊开手,对他发出邀请:“如何?”
赵朗有些不屑,淡然说道:“好啊,我可以加入你们长兴堂,但是有个条件,你要答应我。”
“罢了,你说吧。”虬髯汉子有些不快。
这小子还谈上条件了,暂且答应他,只要回到长兴堂,收拾他易如反掌。
“杀了马元吉。”
听到这个名字,虬髯面色沉重,手臂上青筋暴起。
缓缓向前走去,冷冷说道:“小子,有路不走,我看你是活腻了!”
虬髯汉子大步迈出,挥舞着狼牙棒劈头盖脸地朝赵朗打来。
赵朗用铁剑驾住狠厉的狼牙棒,腮帮鼓起,激射出一条水线。
射烂了虬髯汉子的左眼,趁他吃痛之际,一剑剥开胸腹,取了性命。
其余人见状,撇开手中的兵器,撒腿就往外跑。
赵朗也不去追赶,任由他们回去报信。
看着庙宇内满地的狼藉,被血液浸染的神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躬身拜了拜“都是那些歹人干的好事,你若有灵,尽管找他们。”
忽然,他发觉神像的胸口似乎藏着某样东西。
于是挥拳将神像心胸打碎。
露出来一块巴掌大小的骨片,上面有些模糊不清的痕迹,似乎是一幅图画。
拿到手中,须臾间就钻进他的体内。
如同水落归漕,天然与相他契合,起念时,又从体内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