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二楼房间的火已经扑灭了。”
姽婳站在房间里看老鸨。
老鸨抬头才看见姽婳。
眼睛瞪大
“你你。她。”
又看向旁边的年轻公子。
那人的脸色很沉。
“老鸨,跟我解释下。”
老鸨浑身肥肉一抖,膝盖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就跪下来。
“公。公子”
老鸨见瞒不住,便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该当何罪。”
“公。公子”
“滚!”
年青公子怒吼。
姽婳在旁边松了口气。
误会揭开了,是不是表示她无罪了。
但无论如何,这人救了她。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学着电视上古代剧弯腰作揖。
“既然误会解开,小的就此别过!”
她已经从刚才老鸨对这公子态度,估摸这是个人物。
不会是鸭子。
姽婳正待脚底抹油离开。
突然,内室的珠帘被人一只素手拨开。
一穿着绿裙衣裳的女子。
面上带笑,温婉柔和一如那出水莲花。
手中端着一螺钿乌木托盘,上有一金色缠枝纹瓷碗
“公子,你该喝药了。”
那年轻公子站起来,手指拨弄屋中一盆藤萝的叶,漫不经心道
“虽然这事儿绮红楼有错在先,但你打伤客人,放火烧楼却罪不可恕,应该抓你去见官还是选择其他协商方式,你自己选吧!”
姽婳气死了。
药碗被那女子放外间,那公子自然也是去向外面。
只有姽婳在内房气的跺脚。
什么叫这事儿绮红楼有错先,她却罪大恶极不能恕。
难道她作为受害者,还不能反抗么。
“你就在这里,我一个时辰后回来,绮红院你跑不出去。更何况我会跟守卫打招呼,你应该想想怎么赔偿你今天带给绮红楼的损失。”
姽婳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身子歪下去。
这是哪跟哪啊,明明她是受害者。
她不想赔钱,可是凭她现在那防身攀爬的工夫,出的去这绮红楼么。
如果不行,她身上又哪来银子赔。
唯一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在客栈自己的包裹里。
她还没有付几天住店的钱。
原本也是个小富婆,一百两银子也够她花段时日了。
可是,只怕接下来,若被这家黑店狮子大开口,她只怕变负婆。
不会让她写卖身契,如妓院,卖身还债
不要哇!
姽婳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是下场凄惨的结果。
坐在地上,一瞬间欲哭无泪
所以当初出来时爷爷的嘱咐是正确的。
古代一样处处都是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