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陌道:“只不知届时文斗还是武斗。”
吴理看她一眼,这小娘皮怎么忽然间态度积极许多?
他没在意,“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文斗便是斗文采,一般便是指定一件事或一样事物,然后借此作诗词赋。”
独孤陌手中册子轻点下巴走来走去,“南国多流行五言与七言诗,你水平如何?”
吴理还没出声她自己便笑着否认了,“当我没问。”
一个麻匪头子能懂什么诗词歌赋。
“呵...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吴理冷笑。
“嗯?”
独孤陌抬首,“你...如今正值梅雨,若用青梅为题作五言或七言,你可做得出?”
问话的当口她也在思考该如何作诗。
届时实在不行,只能靠她来帮吴理作弊了。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吴理洋洋洒洒便把李太白这篇古诗背了出来。
独孤陌神情愕然,便是一向平和的妙筠也下意识抬眸。
她身为佛法深厚之辈,诗词水平自然不低。
吴理这诗...便是要她们夸都不知该如何夸赞了。
这实在太过于超出认知。
这就好像一个全身肌肉的壮汉刚骂骂咧咧从沙场归来,然后跟你聊天一开口便是横渠四句般离谱。
“这是......”独孤陌发现自己声音居然有些沙哑。
她看吴理的眼神复杂无比。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可现在才发现还远远不够,他身上的未知谜团实在太多。
他肯定不是麻匪!难怪身上会有种能让她产生共鸣的发自骨子里的傲气!
“你究竟是什么人......”
“本皇子当然是你的殿下。”
“皇子......”独孤陌紧抿唇瓣,“不可能做得出这种诗来,而且只用了如此短时间。”
便是她也做不到的,无论是这种质量还是这么短的时间,她都做不到。
“我也没说这是我写的。”吴理起身招呼俩人进屋,“雨越下越大了,进屋说吧。”
等进屋后他才道:“这诗是一个号青莲居士的强者所作,当时他写完就走了,我寻思没人要呢。”
刚泡完茶进来的独孤陌翻了个白眼,接着把茶杯塞进他手里,“竟胡说,我怎的没听过青莲居士大名?”
能写出如此诗句之人定非凡俗之辈,她不可能没听说过。
“不过若有此能为,文斗定当无虞,接下来是武斗。”
吴理心说哥们上学时背的古诗词早忘大半了,到时候万一押题失败岂不是要遭?
但独孤陌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现今恰逢乱世,世家豪族多习武,武斗说不得才是重点。”
吴理点头,“是极,那我就安心了,他们打不过我。”
“你那一剑威力太强,我怕你收不住手,届时本为赌斗,结果你一剑把他们全杀了算怎么回事。”
独孤陌白他一眼。
她思索半晌,仿佛下定决心般一咬银牙,“我...我教你我的剑诀,但你要对秦淮河发誓绝不传出去!”
她师承剑阁,一手《四季剑诀》炉火纯青。
而四季剑诀虽比不上那天剑诀,可终究也是全天下最顶尖的剑诀。
妙筠也道:“贫尼对剑法亦有些涉猎,若皇子殿下需要,也可倾囊相授。”
吴理耸了耸肩,“算了吧,我就算学了只能得其型,当初南枝也教过我她的剑法,但正常功法我没法运行,终究不过是花架子罢了。再说...你们俩不一定能赢我。”
他一说这个独孤陌就忍不住笑了。
“我虽比陈南枝相差仿佛,但她终究是仗着身法比我快而已,你与我相差两重境界,妙筠大师更在我之上,你怎可能是我们对手。”
吴理挑眉,“不服?那练练?”
独孤陌瞬间来了兴趣,“练就练!”
她一直被欺负,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在,但她心里不爽好久了!
像这种能正大光明揍他一顿的机会可不多!
今天必须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