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也不恼,无所谓的笑着说:“我说得有错吗?妈妈生病住院,不也是萍姨在伺候吗?”
提到亡妻,江文忠用鼻子哼了一声,偏过头,不想再搭理江窈。
这时候温雅萍上来劝道:“老江,你不是想窈窈了吗?”
“我昨天专门叫张妈劝窈窈来看看你,现在人来了,就好好聊聊天。”
江窈眯了眯眼睛,看来温雅萍还是没有打消赶走张妈的想法啊。
果然,江文忠听到这话,冷笑出声:“怎么,下人说的话就听,老子说的话就不听?江窈,你是想气死我吗?”
江窈微微挑眉,走到江文忠床边坐下,纤细的手拿起一个苹果慢条斯理的削了起来。
半晌,江窈淡淡的看着温雅萍:“萍姨,我跟爸爸有点江家的事情要说,你先出去一下吧。”
温雅萍并没有马上应声出去,而是看了看江文忠,见江文忠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好,那你们父女叙叙旧,我去外面大壶水来。”
温雅萍说着就拿着床头的水壶出了病房,可是没走两步,她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回来,把耳朵贴在病房门上偷偷听他们父女的谈话。
房间内。
江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江文忠,声音轻轻的说:“爸,如果妈妈在的话,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更不会因为外人吵架?”
江文忠没接江窈的苹果,也没说话,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窈见江文忠没有要接苹果的意思,就自己拿起来啃了一口,自顾自的又说起来。
“妈妈在天上,要是看见我们因为这些公司和房子是事情吵成这样,她一定很伤心吧。”
江文忠冷笑出声:“要是你妈妈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要争,估计都要被你气死。”
江窈挑了挑眉:“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争取,这是妈妈从小教我的。”
“说起妈妈,我昨晚上还梦到她了呢。”
“她告诉我她死得冤枉,这么多年,妈妈很少给我托梦,昨天却突然来我梦里,爸,你说,妈妈死是不是另有蹊跷啊?”
“妈妈会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当年温雅萍照顾妈妈,如果她想……”
“你在说什么?为了争公司和房子,绕这么大一个弯,把你妈妈搬出来,冤枉你萍姨。”
“江窈,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我送你去上大学,你学了什么回来,学会迷信,学会血口喷人吗。”
还没等江窈把话说完,江文忠就震怒的打断了她,连同表情都变得狰狞。
江窈淡然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江文忠。
她大学的时候为了尽快的了解陆辞的内心,江窈自学了心理学和微表情。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通过江文忠的反应和表情,江窈清楚的知道,这是被说中后的脑羞成怒,是害怕……
江窈看到了江文忠眼睛里的害怕,即使是一瞬间,她也清楚的看到了。
江窈笑了笑,慢慢站起来:“爸,你看你,这是医院,这么大声干嘛?”
“我只不过是跟你聊聊天,你这么大反应,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心事被戳破了,恼羞成怒了呢。”
“啪……”
她话音刚落,江文忠就猛地起身,把床头柜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表情又狰狞了起来。
江窈忘旁边让了让,才没被东西砸中。
没等江文忠说话,江窈把手中的苹果丢掉开口说道:“爸,医生让你少生气,好好养身体,尽早出院,我的婚礼上,缺了你可不行。”
结婚宴上演的大戏,她可不想江文忠错过。
说完江窈就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脚变就飞来一个玻璃杯。
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江窈眸光轻闪了一下,这杯子都得再准点,今天她就得受伤。
江窈扯了扯嘴角,抬手打开病房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偷听的温雅萍。